“阿黎不用装傻,我想怎样你不是觉察到了,否则何至于动作这么急?”
沉默一会儿,雁黎才道:“…你想断袖,找别人去。”
敖晟的眼睛立刻黯淡了下去,断袖,他先前没想过这个事儿。他风流过的时候,男男女女也不是都未碰过,只是耽于美色,并不过心,浅尝辄止,未觉得妙处。
初见雁黎,确实觉得他有意思,活到现在他也没见过这么有脾气的天君,几乎是顺着本能,他就闯入了雁黎的生活。不过越是靠近,便越觉得有趣,越是有趣,便越觉得上心,当看到雁黎受伤而心悸的那一刻,他便明白这是鬼迷心窍了。
断袖又如何,从心了便是。
此时气氛颇为尴尬,雁黎又补了一句:“我对你无意,你我永无可能。”
松开钳着雁黎下巴的手,敖晟死死看着他,这种目光让雁黎没来由的心慌,一向以冷静著称的他竟也有些手心冒汗。
果不其然,敖晟露出一种邪佞的笑,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好,好个永无可能。那我今日就明明白白给你说穿了,我对你有意,还就偏偏非你不可。我管他劳什子的天规伦理,只要我活着在世间一日,你便是我敖晟所有,哪怕天地崩塌,六界灭尽,你也别想逃!”
在雁黎放大的目光中,敖晟用一种挚猛和残酷的气势,吻了下去。雁黎刚想运术打过去,敖晟更快一步,一手掐着他的手腕,死死封住他的经络,让他拒绝不得。
直到这个时候,雁黎才真真明白,这个九州宇内最“霸道”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又或者说,他从未真正认识过敖晟。
他只觉得唇上又热又疼,有什么柔软的事物在那里研磨,甚至啃咬。敖晟下的力道极大,如同一种发泄,非叫他出血不行。
雁黎想摆头避开,敖晟便更用力地贴上来,高大的身躯压得他胸口一闷,呼吸不畅,甚至一只脚还蛮横地抵着他的膝盖。
他整个人都紧紧绷住,像是满弓的弦,无措而颤抖,连牙关都在打颤,红到能滴血的耳垂表示着他的愤怒和羞耻,这种被迫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像是被人踩碎一般。
于雁黎的自尊而言,这可真是一场灭顶之灾。
敖晟另一只手不满地把雁黎的颌面骨骼一按,在雁黎的不情愿里,硬生生把唇舌挤进他的牙关。雁黎死死皱着眉头,察觉到滑腻的东西侵入他的唇齿之间,触碰他的上颚,那冰封的神情终于被打破了,带上耻辱的怒火。
敖晟睁开眼睛,近距离地看着雁黎,舌尖却是一卷,胡搅蛮缠,雁黎使不得术,只能一手死抠着他的臂,急促地呼吸着。
像是中了蛊毒,敖晟从前不知道自己对雁黎的占有原来有这么盛,本是想沾染一下,却一发不可收拾,逼命一样吻东噬西。
因为太沉迷,手上的劲头一松,雁黎觉察到牙关活动自如,想都不想就狠狠咬下去,当即就是一嘴的血腥味。
“嘶……”敖晟吃痛退开,雁黎猛地就把人推远。
“啪——!”一个无情的耳光,比上一次可狠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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