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连鸡都不会杀。”
“小西,你可真厉害。”
小西这时候也还活着,声音格外清脆:“这算什么,我小时候住农村,经常帮我奶奶杀。”
前车之鉴,朱殊瑟起身时,祈天河跟着站起来。
朱殊瑟和巫将有一点不同,后者喜欢搅混水制造混乱,前者有时候过分坦然。
“同样的办法我不会再用第二次。”
先前祈天河毕竟只是猜测,这番言论则是亲口落实了先前小西的死和她有关。
说完朱殊瑟抱着石膏头像上楼,祈天河重新坐下,望着石膏像犯难,没有了断肢做威胁,意味着晚上的排名要重新想办法。
在他身旁王厂吃过一次暗亏,这会儿按部就班开始在雕像上进行彩绘。
祈天河没有动笔,明白想要得到老人的赏识,就离不开槐树的辅助。早前朱殊瑟在槐树那里进行过一个神秘的仪式,秦让虽然已经不是人了,但作品也经过了树洞这个流程。
他下意识望向白蝉,后者指了指外边,暗示出去说话。
这个时候天气还可以,没有恼人的大雨。
白蝉:“有想法了么?”
祈天河:“有。”
副本里,白蝉一直是让祈天河自主做决定,有什么想法大胆去尝试,反正后面他兜底。经历过女鬼斯德哥尔摩事件后,他的放养方针做了轻微的调整,学会遇事多问一句。
“说说看。”
“去小树林砍树给石膏像做身体。”祈天河:“这样我的作品就比其他人更加完整,算是抢答。”
白蝉一言不发。
祈天河拿捏不准他的态度,继续往下说:“还能顺便把剩下的实心木都砍了分给玩家,唯独朱殊瑟的高价售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花市里利用传送的暗抢事件和杀NPC祸水东引,对方明显越界了,他也不介意用更无赖一点的手段。
白蝉捏了捏眉心:“把树都砍了,不担心游戏换题?”
祈天河:“创造出一个阿槐是主线,总不能最后只画一个脑袋?”
四目相对,白蝉十分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说的对。”
祈天河这边拿着斧头去砍树,为了万无一失,白蝉回去盯着朱殊瑟,确保她不只是口头保证不对小西下手。
小树林空无一人,干枯的树木稀疏地聚在一起。
祈天河小心进行甄选,率先砍倒一棵。
其余人的准备一会儿再处理,他抓紧时间趁着天没彻底黑下来前,用小刀一点点进行雕刻。在这方面祈天河是真的不擅长,好在先前看过其他玩家的作品,脑海里有个大致印象,至少知道正常的体态应该从哪里入手。
荒郊野岭,天黑得很快,昏暗中只剩下刀削木头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终于被打破,前方传来脚步声。
祈天河停下手上的动作,翻刀做出防备的姿态。
来人是秦让,看到祈天河时,神情中微微露出一抹诧异。
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祈天河并未主动开口。
提示音里特别注明会消除问题NPC及个别人物的记忆,其中的‘个别人物’最可能指得便是秦让。
这名玩家在第一个晚上首当其冲,沦为厉鬼养得一只蛊,生吞牌位后秦让开始和女鬼共情,回溯前大雨中他和王厂一左一右拉着自己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游戏清除阿槐对他的记忆和感情时,自然要顺势抹除秦让的。
果不其然,秦让根本没有伐树的记忆,有些迷茫问:“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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