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末再进来时,萧禾像抓住小辫子似的数落他。
“他如今心智不全,难不成陛下也心智不全?寒冬刚过去不久就由着他在池水里玩那么久,您心可真大。”
萧禾不管不顾地说,陈福德颤颤巍巍地听,只有宋行之迷迷糊糊地将要睡过去的样子。
黎末仿佛未听出萧禾拐着弯的骂人,只说了句:“是朕不对。”
这回是萧禾瞪大了眼睛,本以为黎末至少也会怼上几句,这下他倒是没了话头,悻悻离开了。
陈福德也退下后,黎末到床上将快要睡过去的宋行之捞起来,待自己躺下后将他抱在了怀里。
黎末垂下眼,道:“对不起。”
宋行之瞬间又清醒了,却还是装作迷糊的样子,搂住他脖子道:“什么啊?”
黎末亲了下他的额头,道:“没事。”
过了许久,宋行之真的要昏昏欲睡时,听见黎末的声音轻轻在他头顶响起。
“……别离开我。”
宋行之紧闭着眼,攥紧了手心的药丸。
怎么办!有些虐文写着写着就不虐了!
第17章 花朝
——
脚踝上的锁早已被黎末取下,那时宋行之心里惊诧,表面上却不展露什么,乖乖地由着黎末握着纤细脆弱的脚腕。
黎末眼睛里漆黑一片,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指腹轻轻按压手下的皮肤同时又摩挲着,宋行之很痒,就挣开他的手一脚蹬在了黎末肩上。
黎末掀起眼来看他,宋行之无辜地看着他道:“太痒了。”
黎末什么也没说,却执起他的脚腕,低头在因被锁链束缚而留下红印的地方舔了一口。
宋行之瞬间就攥紧手下床褥,腿根颤抖了下,他忍住把脚收回来的冲动,眼尾却通红一片。
他暗骂自己,这点出息都没有。
可权势滔天的帝王蹲下身舔自己脚踝的动作实在太令人震撼了。
以至于再次被压倒在床上时,宋行之没有一丝的反抗。
好似过了那么些时日,他也渐渐习惯了……
.
清晨时云雾渐散,阳光撒在窗棂上,落下一片光影。
宋行之醒得很早,黎末早已上朝去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算了算日子,接着兴奋地掀开被子跑到窗下。
果不其然,窗外有好些宫女在采集鲜花。
今日是花朝节,宫女们都在采花来做鲜花饼,接着再要分给众大臣。
他草草套上靴子,便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黎末一下朝便匆匆赶回,身后跟着个通风报信的侍卫。
仅穿一件亵衣的宋行之耳边已插饰上好些种类的花朵,面若桃花地笑着同侍女谈天,几位侍女提着花篮被他逗得直笑。
黎末一下便面黑如锅底,想起初遇那时,宋行之也是把一旁的侍女哄得心花怒放。
一时间,醋意便翻涌上心头,面上冷得像是会掉冰碴子。
他咬了咬牙,忍住了暴虐的情绪。
不行。
不能吓到他。
他这边还在竭力缓和情绪,那边的宋行之已然看见了他,喜笑颜开地噔噔跑来扑在他怀里。
“末末!”宋行之撒娇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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