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掀被子。”沈酌一边将他咽喉处的被沿扯松了些,一边软软地警告他,“要好好盖着等出汗。”
徐鸣真含笑盯着他,忽的出声说:“想亲你……又怕传染给你。”
沈酌轻捶了他一记,被他撩得呼吸都不稳了:“别说话了,先眯眼睡一会儿。你下了飞机不困吗?”
“看见你就不困了。”徐鸣真说罢,乖乖闭上了眼睛。
留下沈酌一个人脸红心跳。这人说情话真是越来越顺嘴了。
他坐在不远处看着沙发上的徐鸣真,听见那人呼吸平稳了些,这才走出书房去看姜汤。约莫半小时后,沈酌盛了一碗端上来,喊了一声“鸣真”后,那人就把眼睁开了。
“刚刚有睡着吗?”沈酌问他。
“嗓子很痒,只是闭眼假寐。”徐鸣真微微坐起身,端起姜汤喝了起来。
碗里的水逐渐见了底,直到最后一滴没了,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我……”
彼此不约而同愣了一下。
徐鸣真笑道:“你先说。”
沈酌脸涨得通红,夺过徐鸣真手里的碗放在了一边的桌上,拉住徐鸣真的手指,噎了半天才嗫嚅着嘴唇说:“我们……结婚吧。”
发烫的脸颊被一双大手捧起,那人灼热的呼吸铺洒在他的侧颊:“宝贝儿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沈酌心一横:“我说,徐鸣真,和我沈酌——结婚吧!”
他的眼睛很亮,在漆黑的夜里宛如璀璨的星辰。那么耀眼,只一瞥,足够撼动终生。
徐鸣真屏住了呼吸,一颗心在发疯地颤抖。
沈酌的手也在发着颤,伸进衣兜内拿出方盒,动作几乎不稳。
“啪嗒”一声轻响,盒子开启,白色天鹅绒内躺着两枚大小不一、款式相同的男戒。
他凑唇吻了吻徐鸣真,徐鸣真此刻的目光太过灼炯,让他有些不敢和他对视,磕磕巴巴道:“这对戒指……是我二十五岁偷偷跑去定制的,直到现在,才敢拿出来。”他迎上男人微缩的瞳孔,有些羞赧地问,“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戒指应该能戴,要是不合适的话,我就去店……”
没等他说完,那人将他压在身下,深情款款地牢牢吻住了他的嘴唇。
至于传不传染,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男人的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心肝儿,你是想我操坏你吗?”
当晚,他们互相交换了戒指。
徐鸣真没有做到最后,只是忍不住把人抱得紧紧的,仿佛要嵌进肉里。
第二天,沈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脖子上多了个冰凉的小东西。原来装有微型定位器的项链被替换掉了,沈酌拎起来看了看,登时笑得眉眼弯起。
那是一枚素雅的男戒。和他手上戴的款式不太一样,一瞧就是徐鸣真才有的审美品味。
房门被人推开,那人走了进来,身上披着金色的晨光,深邃挺拔的轮廓散发着朦胧的浅晕。
徐鸣真说:“老婆,新婚快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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