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方盒重新放回,沈酌留意着墙上的挂钟,手指继续翻阅着纸页。
凌晨一点多时,沈酌险些在沙发上睡去,忽听门口传来响动,他一下子坐起身来,抹了把脸陡然清醒了些许。没有穿鞋就哒哒哒地跑去玄关开门,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一袭黑色正装的徐鸣真,那人拎着钥匙的右手还悬在锁孔前,抬眸看到沈酌,愣了下,冷峻的神色瞬间变得柔和:“怎么还没去睡?”
沈酌噘嘴,给他投了一记“你自己知道”的眼神。
徐鸣真失笑,把他搂在怀里,嘴唇想亲上去时,忽的想到了什么,堪堪停住了。徐鸣真不着痕迹地将沈酌搂远了些,握住他的手吻了吻:“以后别等我,困就先去睡。”
还以为要接吻呢,沈酌不禁有些失落,脑海里回味起徐鸣真灵活的舌尖在他口腔里滚烫的触感,登时激得浑身颤动了下。
男人松开手,脱掉了外套,取了昨今的两份报纸坐上沙发,人似乎还很有精神。
沈酌见状走了上来,坐在他的大腿上,带着撒娇的语气问:“不睡吗?”
徐鸣真拍拍他的臀:“你先去睡,待会儿我还得处理些事。”沈酌水红色的鲜嫩嘴唇近在咫尺,徐鸣真喉头上下微滚,压下狠狠亲上去的念头,眼皮很快垂低,目光又移到报纸上。
腿上的人赖着不动,徐鸣真捏了捏他的脸:“……听话,宝贝儿。”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处理吗?”沈酌拉住他的手,眼睛里像是含着一汪水。
徐鸣真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神色很正经,仿佛没有温度。沈酌心咯噔一跳,以为自己刚才言语太任性,便低着头从他身上起身,声音里带了点可怜兮兮的委屈:“那我先去睡了,你早些来。”
男人的大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嗯。”
沈酌上了楼,隔了好几分钟,徐鸣真才迅速搁下报纸,捂嘴咳嗽了起来。他憋咳太久,这一下便咳嗽了一连串,声嘶力竭,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额部的青筋直冒,表皮有些充血。他去厨房拿了药箱,匆匆兑了包感冒药喝下,轻手轻脚上了三楼的书房。
头脑还有些昏沉,徐鸣真坐在躺椅上闭了闭眼,片刻后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午宴设在了露天泳池旁,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该交涉的事项都在把酒言欢中谈得一清二楚,哪知身旁的一些人发生了争执,大概是一个家族的妯娌,在说财产问题,渐渐地全然不顾场合互相撕破了脸,扭打间尖利的叫声此起彼伏。其中一个似乎气急败坏得很,踩着细高跟愤愤地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哪知人一不留神脚下一滑,眼看着快要跌入泳池,她伸手把他的肩膀一拽,他猝不及防跟着就栽进了水里。被救上来后,那位女性听到他的身份时吓得满脸惨白,一个劲地哆嗦着嘴唇道歉。徐鸣真拧眉不耐地摆摆手,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他还得赶往首饰店里取戒指。白日里及时换了干净衣物,倒没觉得受凉,哪知回了市,喉咙就开始不舒服起来。
病来如山倒。徐鸣真想去看沈酌睡没睡着,但又怕自己感冒传染,喝了药后非但不见缓解,反而太阳穴抽疼。徐鸣真想着发发汗兴许能好,把一角沙发上的棉毯一裹,闷闷地蒙住了头。
沈酌睡不着,在床上等了老半天都没见徐鸣真进来,望着天花板咬了咬嘴唇,决定去把人喊进来睡觉。
“……再忙也不能耽误了休息啊。”沈酌喃喃道。
他跑到楼下底厅,发现沙发上没了人,意识到徐鸣真一定去了书房,推开门发现那人竟然睡着了。
沈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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