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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的身体,已经有了经年的心头好,其他的就再也入不了眼了。

徐鸣真起身走进浴室,热水哗啦啦地淌了一地。

他想着沈酌眼角那抹勾人的媚色,想着那人捶着自己的胸口骂自己是王八蛋,手里的物什越发坚硬滚烫。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徐鸣真低低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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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沈酌回到了自己十几年前曾住过的屋子。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租了这里,后来赚了片酬后索性买了下来。

很多年没回来过,屋内却没有陈旧的灰尘,是因为他一直有托人打扫。

折翼的鸟,没有一日不渴望着外面的自由。

沈酌没兴趣管徐鸣真知不知道这事,其实他对答案早已经心知肚明。

屋子不大,布置却很温馨,摆台上还放着他二十几岁时的照片,其中有一张顶着颇为杀马特非主流的造型,神态难掩青涩。

沈酌看得想笑,笑着笑着就忍不住眼热起来。

徐鸣真来过这里,还是在他做练习生的时候。说来那时候沈酌觉得这人奇怪得很,听到自己说不愿住那么大的别墅,便让助理拖着一个行李箱径直搬了进来。

身上随便一个挂件都能抵这房子一年租金的人,放着那些处豪华舒适的房宅不住,偏偏跑来委身和他挤在这么个小地方。

沈酌从电视机柜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相簿,里面除开自己的家庭照之外,剩下的全是他和徐鸣真年轻时候的照片。

有一张里,他穿着一件脏兮兮的T恤,看样子是在片场拍的,脸上跟个泥猴似的全是土,可徐鸣真却并没嫌弃,直接将唇印在了他的脸上。

沈酌看得心烦又心焦,“嘭”地一声把相簿甩向了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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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他是被爷爷奶奶在乡下带大的,愣头愣脑、稚里稚气,初来城市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这些年他回去看望二老的次数并不多,好在常常有电话联系,二老的身体都还健康。沈酌觉得自己的心也因而没那么腐臭了。

碰到徐鸣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由内到外,统统都是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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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一晃已是凌晨一点。他连日拍摄本就累得够呛,坐夜车又颠簸了两个多小时,现下已是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沈酌意识还是模糊的,心想着除了自己常年雇请的那位保洁工,谁还有这屋里的钥匙。正这么想着,那人的嘴唇就铺天盖地地欺压过来。

沈酌实在是烦不甚烦,一巴掌给他糊了过去。力道很轻,他潜意识对着这人就下不去狠手。

“你真的烦得要死。”沈酌睁眼,语气难掩愠怒。

徐鸣真挨了他一巴掌,没发火,抬眸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相册,眸波动了动。

“很困?”徐鸣真问。

沈酌撇过头,摆明了不想理他。

沈酌这时候觉得自己可实在是牛逼坏了,旁边的这位可是金主,他这么个玩物竟然有胆给金主摆脸色了?

他好气又好笑地在心里给自己啪啪地鼓起了掌。很快,悲哀感接踵而至。

他在徐鸣真面前,总是弱势的,总是伏低的。

徐鸣真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温柔地亲了一下他:“还疼吗?”

沈酌因他这句话差点眼眶一烫。

……都他妈半个月了才来问我?

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这不外乎金主兴致来时的垂怜。

沈酌觉得自己矫情,实在是矫情得很。

“我为什么会疼?又没人打我。”沈酌说完,把头翁进被子准备就这么睡了。

沙发垫子柔软,一头栽下去有种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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