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是不是又要半年回不了家了?”李慧瑛问。
李浔答:“奥运会的话应该不止半年,选拔赛结束就直接进入备战期了,到奥运结束能缓一阵。”
李慧瑛虽然担忧、不舍,但也没有再阻止。
暮色渐暗,宋景山将院里的灯统统打开,举起酒杯:“不管怎样,先预祝你们拿到好成绩!”
“谢谢!——”
晚风吹过,玻璃杯碰撞出清脆的响。
“哦对了,”宋景山问,“今晚是和小仰一起住家里吧?”
李浔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看向宋仰:“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我送你过去。”
李慧瑛抢着说:“难得回家一趟,今晚就住家里吧,我被子都给你们晒好了,晚上挤一挤。”
李浔嘴角极淡地勾了一下,十分克制地应道:“也行啊。”石桌下,他的手从宋仰的膝盖摸到腿根。
吃过晚餐,李初之被李慧瑛带去跳广场舞,宋仰和李浔牵着尿尿遛弯。
白天的暑气还未散尽,空气闷闷的,宋仰有些口渴,钻进一家便利店。
他站在半人高的冰柜前,指尖抠着玻璃上的冰屑,问李浔:“你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面,你撞翻我一个甜筒吗?”
“有点印象。”李浔笑了起来,在胯骨处比划了一下,“你那会儿大概才这么点。”
“我有那么矮吗?”
“差不多吧。”·
童年的记忆是不太牢靠的,宋仰记不太得他们当时的对话,但是记得一个重点:“后来你被你们教练叫走了,我还是没吃到那个冰淇淋。”
李浔的下巴垫在他肩上:“所以我这不是来补偿你了么?”
宋仰被一股热气吹得浑身发麻,扭脸在他耳朵尖上啄了一下。
宋仰挑了个山楂口味的冰棍,边走边吃,嘴唇抿得湿湿润润,尿尿仰头看他,哈喇子滴了一路。
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以前常去的那片湿地公园,依旧没什么人,杂草比两年前更茂盛,有些快赶上半人高了。似乎是有人也把这边当成据点,树与树之间绑着吊床,地上还有没带走的格子餐布。
宋仰被尿尿带着,小跑到他们经常训练的码头。
李浔也加快步伐跟上去:“刚吃饱没多久,你跑慢点。”
宋仰双手牵着狗绳,努力刹车:“尿尿太胖了,我都快拉不住它了。”
李浔跑过去牵住:“我来吧。”
宋仰推开售票屋的木门,像捡到宝藏般欢天喜地地喊:“东西居然还在欸!”
他们之前总想着明天还会再来,就算明天不来也有后天,大后天,像灯串这类不值钱的玩意儿懒得带走,就直接搁在码头的售票屋内。
宋仰试着按下开关,电池已经没电了,灯串亮不起来,他皱了皱眉嘟哝:“不亮了,可能是受潮了。”
李浔将电池取出来,找了块石头轻轻磕了几下,重新安回去,灯串照得屋里亮堂堂。
宋仰冲他竖起大拇指。
他们把灯串绕在码头的栅栏,找旧报纸垫着,席地而坐,尿尿像蛤蟆一样趴在地上,时不时地抬眼看看他们。
没多久,宋仰就懒懒地瘫在李浔腿上。
他看着李浔从地上揪了根狗尾巴草,在手指上绕了几圈,揪掉狗尾巴的部分,变成一枚宽松的戒指。
“这是给我的婚戒吗?”宋仰伸手,示意他戴上。
“嗯,”李浔将草戒摘下握在手里,“你信不信我能把它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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