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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和身高的数字很接近,才跑了两圈就喊不行了,要死了,教练没饶他,让他继续跑,谁知道他在最后一公里的时候,真就因为低血糖昏过去了。

这个男生叫孟奇,宋仰只知道他名字,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再没见过他了,听说是摔倒时伤了胳膊,腕骨骨裂,起码得再过几个月再训练。

那天之后,群里的总人数由97变为96了。

基地的训练只有枯燥两个字可以形容,上午体能,下午专项训练,晚上力量训练加专项,教练还会拿各种新鲜玩意儿折磨他们。

第一天是用闪光灯和高分贝的扩音器用来干扰他们的视线和听觉,但这其实是模拟赛场上的真实情况。

世锦赛上,最少也会聚集五六千名观众围观,相机闪光灯和观众呼喊是无法避免的干扰因素,他们必须要提前适应。

第三天,基地下雨了,教练让他们站在暴雨里打,因为在赛场上,除非遇到台风等不可抗力因素,比赛是不会取消的,08年奥运会决赛,张娟娟就是在雨天里击败韩国名将,拿下了一枚个人金牌。

毫无怨言地打了两天,宋仰感冒了,刚开始只是鼻子不通,隔天醒来病情加重,咳嗽不断,他担心传染给李浔,死活不愿意一起睡了。

半夜,李浔不怕死地下楼,敲他房门,硬生生被撵了回去,只留下一杯泡好的冲剂和止咳糖浆,换到一个飞吻。

第二周,北京的天终于放晴了,气温从零下上升到零上,宋仰的感冒也基本康复。

他们照常训练,教练没再拿器械干扰他们。

于慎微打了两轮,坐在小马扎上喝水:“忽然这么平静,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李浔没接茬,极淡地勾了一下唇角,他的这个坏笑,让宋仰生出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几分钟后,他的预感应验了。

人群里忽然响起一声惊叫,是从女队那边传过来的,叫声中还带着点颤音,像是惊恐到了极点。

接着是女生们此起彼伏的,玩了命的尖叫,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鬼屋。

宋仰伸长脖子望过去,原来是在队员们认真瞄靶的时候,助教把活的蚯蚓搁到她们的肩上。

还带着泥土芬芳的蚯蚓顺着衣服往脖子里爬,队员当场扔了弓箭,又跳又叫,崩溃大哭。

宋仰也被地上一截蠕动的蚯蚓吓一跳,蹦到李浔身后。

王南风插着腰:“哭有用吗?在赛场上你也这样哭吗?”

那女生不服,反反复复用湿纸巾擦拭着脖子,一脸嫌恶:“那也不可能有蚯蚓啊!我这辈子最讨厌这种蠕动的东西了,恶心死了!真的太恶心了!”

“恶心?在赛场上,你会面临各种各样,出乎你意料之外的状况,比这恶心一百倍的都有!”王南风指着对面的计时器咆哮,“20秒!在场上你们每人都只有20秒,你居然把你的弓箭给扔了?你还比什么赛!”

虽说王南风平日里一副弥勒佛的样子,在关键时刻,刻板又严肃,用几句话,硬生生把大伙满肚子的委屈堵回去,大家擦了擦被蚯蚓爬过的地方,继续练箭。

唯独那个年纪很小的姑娘接受不了,眼睛哭得红红的,在王南风问她怎么还不继续练的时候,她扯开了嗓子哭:“如果你非得要这种方式折磨我的话,我就不练了!”

王南风也不是示弱的人,抬手指着大门方向,低吼:“不练那你现在就走!”

那姑娘性子烈,掐着最后那点可怜巴巴的尊严,拎起弓箭就往外走。

宋仰伸手拦了一下,但没能劝住。

那天之后,群里便又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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