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浔见不得人哭,舒了口气,把桌上的纸巾盒推过去:“算了,你说吧,我听着。”
蒋鸢擦干净眼角,说起当年和李国涛离婚的原因,让李浔比较意外的是,蒋鸢说她当年给他们寄过很多信件,也打过电话,但都没有回音,后来李国涛把地址换了,就再也联络不上了。
“再之后,我在亚运会上见过你一次,但那时候你在比赛,我担心影响你状态,就没有私下联络你。”说到这,蒋鸢低下头,“我也没那个勇气再去找你。”
李浔说:“我爸当时告诉我,你去了美国,跟美国队的教练在一起了。”
“嗯,我老公……”蒋鸢意识到什么,很快改口,“安志宇的爸爸之前是韩国队的副教练,有些资历,后来就被美国队聘请过去当助理教练,一呆就是六年,你弟弟慢慢长大,我们就回了韩国。”
“弟弟”这个称呼和“回了”这个词,让李浔听得浑身别扭,终于坐不住了。
“可别一口一个弟弟了,我和他真不熟——哦,准确的说是,根本就不认识。我之所以过来,是想听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年选择生下我又那么不负责地扔下我。”
他的嗓音略高一些,店里有其他客人好奇地往这边瞧。
蒋鸢的回答还是那几个字,“对不起”,这次她连续说了很多遍,眼泪把妆容弄花了,看起来满是愧疚,可在李浔看来,这样的道歉是空洞的,既弥补不了过去,也改变不了未来,不过就是她减轻一点罪恶感的方式。
李浔无意间瞥见她的手机屏幕是安志宇的照片,淡漠地张了张口:“你的新儿子很厉害。”
蒋鸢听出了一点嘲讽的意味,但还是说:“他和你一样,也很喜欢射箭,从小就练。”
这是李浔第一次在听见“射箭”两个字的时候,没接话茬,“哦”了一声,起身道:“不好意思,我还要赶飞机,先走了。”
“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吗?”
李浔没有回头,如同她当年的毅然决然。
蒋鸢张了张嘴,挽留的话就卡在嗓子眼,可是发不出声音,她低头才现桌上的东西纹丝未动,一股极力和她撇清关系的味道。
光洁的玻璃上映出她疲倦的面庞,她仿佛看见自己脸上印着两个字:活该。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重逢,李浔没能郑重地和小男友道个别,好在宋仰对此并不介怀,只关心他心情如何。
李浔在电话里说:“老实说,对她我是没什么感觉,我就是有点烦那个安志宇,太欠揍了。”
这还是宋仰第一次听李浔倾诉内心的不悦,意识到自己地位不一样后,立刻说:“我也烦他!下次再在赛场上碰见,我一定替你虐爆他!”
接着就听见李浔在电话那端低低的笑,心情似乎由阴转晴。
宋仰又说:“你回去路上当心一点嗷,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李浔学他的语气:“嗷。”
下午一点多,李浔和李初之分别从澳门和北京机场出发,在差不多的时间,在南城落地。
李浔从张寒手里把她接过来。
宋景山和李慧瑛夫妻俩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李初之见到他们,像只刚被摘了项圈的柯基,屁颠颠地飞奔过去:“我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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