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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仰听见李浔的主教练员在安抚他:“要稳住啊,要稳住,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平局再战也行。”

而李浔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眉宇间甚至还透着点不耐烦,似乎在说“老子好热,不想加赛”。

远处传来了聒噪的蝉鸣,宋仰的双肩被老爸的双手攥紧了,热度和紧张都顺着皮肤传递。

最后一箭。

全场屏息,视线汇聚到了同一个地方,就连卖冰棍的大爷都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

射程70米,黄色的内圈缩小成芝麻大一个小点。

阳光实在太刺眼了,宋仰根本就看不清靶心在哪儿,他抬手遮在头顶,望着大荧幕上的耙面。

上面插着的两支箭还没被拔下。

只听见“嘭”的一声,第三支箭被抛射出去,划破潮热的空气,精准地砸中圆心,和第一支箭头挤在一起。

观众就跟引线烧到头的炮仗一样,全都炸开了。

“10环!10环!李浔射出了10环!——”解说和观众一样,不顾形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亢奋大喊,“李浔赢了!他是本场锦标赛的总冠军!”

裁判宣布比分,宋仰终于看见李浔在一片欢呼声中摘下墨镜,露出一对弯弯的眉眼,被教练和队友夸赞以后,他边笑边整理自己的弓箭。

他笑起来才有一股少年人特有的青涩,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和赛场上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下场时经过观众席,李浔偏了一下头,正巧对上宋仰崇拜的目光,他脚步一顿,摘下手上的护指皮套,像揉小动物一样,宠溺地揉了揉宋仰的短发,最后还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软乎乎的面颊。

“还想吃冰淇淋吗?我现在可以带你出去买了。”

正文 “谢谢,我不射。”

每当宋仰回想起那个炽热的夏天,嘴角就止不住地上翘。

因为那场比赛结束后,他不光拥有了和李浔的合影,还通过撒娇卖萌的方式获得一支李浔在赛场上用过的箭。

当然了,那会儿他也不懂什么卖萌,只是老妈要他喊哥哥,他就照做了,因为害羞不懂事,语调略微那么不同寻常(嗲)了一点。

至于李浔为什么会送他那么珍贵的箭支,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也许是没见过那么小的观众,又或者只是赢了比赛觉得高兴而已。

许多射箭运动员的弓箭都是定制的,还要在箭支上做上标记,方便裁判识箭。

黑色的箭杆上印有李浔名字的缩写,箭羽是梭形花羽,和他的弓把一样,都是黑金配色,少见又夺目。

唯一的小缺憾是李浔将它送出手前,将箭头拔掉了,导致它无法使用。

宋仰尝试过为它重新配一个箭头,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记忆中的那个带一点弧度的银色箭头。

它成了箭盒里最独特的存在,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样。

宋仰不知道这支箭陪伴李浔走了多久,但这支箭陪伴着宋仰经历春生求杀,潮起潮落。

从七岁到十七岁,稚嫩髫年也变得意气风发。

这中间,宋仰无数次地想要去现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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