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姚见颀说。
“知道什么?”
“花语。”
姚岸果于自信的眼睛正在变得与之相反,对面街道,响起进球的欢呼声,他迟迟地发现,在姚见颀面前,自己永远无法成为先知。
“我想听。”姚见颀道。
性喜潮湿的花萃、容易得灰斑病的花萃,姚岸粗浅地从来不曾解读便将之赠与,多少次。
可他忘记了,世界上所有的花都是一句异曲同工的情话。
富有世人的雄心。
“我爱你。”姚岸的舌头不再打颤,他的花形似玫瑰他的爱意也是,他说,“我永远爱你。”
姚见颀点头,仿佛得到了报鲸人来自远洋号角的回音,证实这并不是梦呓。
“我听到了。”
他说。
他的鲸鱼已然来临。
作者有话说:
林峤庞晟:不用管我们死活:)
第156章 韫色
Z市的白天22点左右才谢幕,从旅店到饭馆,酒吧,再到旅店,大气中的可见亮度随他们的行迹散失,从民用晨光直至航海晨光。
“兄弟,你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酒店门口的户外灯下,庞晟弯着腰,关节疼痛似的一手拄着膝盖一手扶着半边固定的玻璃门,背上还驮着个容量不小的人。
方才他费了一些口舌和体力,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地向姚见颀描述,从喝上头的绿头巾那儿逃出来后是如何之晚,敲开林峤室友的房门是如何之讨打,以及房内的床是如何之小。
“实在装不下两个醉汉啊!”庞晟语重心长。
对,是两个醉汉。
姚岸的酒劲来得猝不及防。
从大桥的中段开始,他“哄”地往旁一倒,吓得司机以为有人跳窗,而和他一同坐在出租后座的姚见颀自然成为了料理醉汉的第一继承人。
姚见颀和庞晟作为两个唯二清醒的人,前者不小心忽略了后者也是喝了几杯的主,听从了后者的错误指示,还未到酒店便下车,本意是想让其余俩人就着晚风清醒清醒。
结果越吹越上头。
林峤就别说了,本来还能走几步,忽然踩着一块石头就崴了下去,差点把扛着他的庞晟拽一跟头。
姚岸也好不到哪儿去,四杯不是玩笑,他拂出的酒意在姚见颀耳廓边烈烈,人也虚虚浮浮地挂在姚见颀颈弯,像得了软骨症。
“他这样没事吧?”庞晟将林峤扶起来,打包挂肩上,抽空关心负伤战友,“是不是出故障了啊,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姚见颀偏了点儿下巴去看姚岸,只见他枕在自己右肩头,呼吸昏炽,酒品倒好,不打嗝不磨牙也不说胡话,一味闭着眼踉跄前进。
“不用。”姚见颀说。
“啊,真不用啊?”庞晟问,“听说那酒度数挺猛的,瓶身上还有健康提示呢,连喝那么多,别到时候给大脑整当机了。”
今儿个庞晟难能可贵地走心了一把,虽然拼酒这事儿导火索是谁还有待商榷,但人确确实实是为着解围才赶来的,要真出什么事了,他寝食难安。
可姚见颀却说:“没关系。”
说得特云淡风轻,还没自个儿在乎,让庞晟不禁怀疑这俩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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