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岸蹙了蹙眉,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这杯我收下了。”男人一只手摇了摇手中的苦艾,而另一只手则拎起那杯伏特加,摆在姚见颀眼前,“这一杯归你,我请。”
姚见颀的视线被酒杯的菱形分割,辨不出是否经过了犹疑,总之,在绿头巾激将的“一杯都不喝似乎不太礼貌”的背景音中,他笑了一声,手掌向上。
“靠,这就开始斗酒了?”庞晟眼睛直了,又有些慌,悄声问姚岸,“你弟酒量行吗??”
他没能等到姚岸的回应。
因为身旁的人早已往前,在姚见颀快要触及加厚杯底的前一刻,决断地将酒一把夺过。
姚岸懒得和人废话,直接就着动作的惯性将杯子送至嘴边,一仰头,倒了进去。
“呜吼——”
隔壁几桌的客人发出看热闹的呼声,振臂摇晃助威。
绿头巾显然没料到这一出,前几秒都支愣在那儿,终于被酒杯倒扣在桌面的声音唤醒,最后也是唯一一滴酒舔着追光向下绵延。
“这是犯规!”男人的怨嚷甩向姚见颀,“我请的是你!”
姚见颀并未立即回应,他的眼神带一点深思与柔和,在姚岸脸上停留着,而姚岸,则不知怎么,带一点恶劲、意气地回看他。
“他喝也一样。”姚见颀拾回眼神,表情依旧。
“凭什么?”绿头巾被酒和火燎着了,吐字稍显昏浊,“我可没叫朋友帮忙。”
“可他不是我朋友。”
姚见颀徐徐回应,后面再接了一句别的,绿头巾瞠眼,在他和姚岸之间来回瞧了好几遭,又吐出了什么感叹或问句。
“他妈烦不烦?”姚岸有一阵子没说脏话了,很长一阵子,工作和生活带给他的是不值一提的欢心和平平无奇的不快,都不到要以一句脏话镶边的程度,但今晚,他就是格外地、迫切地想骂几句,甚至不是对这个傻.逼,而是对酒吧里的每一个人。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
绿头巾压根听不懂,但不妨碍他感受到此人不善,而他自己呢,虬结在马甲外的肌肉也明显不太好惹。
眼见着寻衅滋事的苗头一触即燃,姚见颀与绿头巾旁的一红一黄同时伸手将各自的人拦了一臂,才没让这两人鼻梁撞上。
林峤已经被移交给了庞晟照管,姚见颀又迭上另一只手于姚岸背部,揉慰他的后心。相比于劝架,这个动作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几乎算得上依偎。
姚岸的刺没收回只是顿时放软了,从他无的放矢的拳头中,从他寻向所志的身躯中。
绿头巾也被圈拦在两个伙伴的包围里,嘴里吐着什么不忿,反正也听不清。
“我喝。”姚见颀说。
姚岸突地转头。
姚见颀没有看他,只是用法语将同样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绿头巾的酒气扇扑在鼻翼间,听后情绪平稳了点儿,从伙伴的膀子里挣了出来。
他一扬手,吹口哨把酒保又唤过来,叮嘱着什么,旁边的红头巾似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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