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时候交。”笪翎不避不让,“就快到月底了。”
“你要实行班主任制吗?”姚见颀问。
笪翎细细地反笑一声,摇摇头:“你是不是压根就没下载。”
同样的,姚见颀的不予回应也证实了他的揣测。
“我替你下载并且打印好了。”笪翎自给自足地微笑,站起身,“就放在玄关,不用谢。”
姚见颀还是背影:“我不缺废纸。”
“别辜负我的一番美意啦。”笪翎毫不在乎地退到檐下的影子里,最后一片脚踝也要离开前,他回过脑袋,“以防万一,我需要再确认一遍。”
“关于上次在展览馆,我对姚岸说的那些话。”他道,“你不生我的气吧?”
“是的。”
白点值降低到77%的手机屏幕,夜色加成,杂迭的行人,虚渺的路灯侧光……构成那一晚他行至姚见颀背后时鬼使神差的念头:要留住一点什么。
如果属于他们的时刻注定会流逝。
林峤听到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说:“谢谢你告诉我。”
姚岸表情不多:“有什么谢的。”
“嘿,就你信得过我呗。”林峤吐纳一口气,蹴了蹴鞋,“待会儿还要去上课,就先走一步了。”
“腿确定没事了吧。”姚岸问。
“俗话说得好。”林峤爽朗地笑笑,“千保健,万保健,心态平衡是关键。”
姚岸哧一声,摆手挥退他:“赶紧的吧。”
关门声响后室内稳骤骤地安静下来,窸窸窣窣的法语旁白也停了。姚岸耐不了静,拾了拾帘子,正了正椅子,虚位以待似的。
今天下午他是真真正正地闲了,游泳队上理论课,老板给他放假,庞晟也不知跑哪买特产去了,无法避免地又往那一处那一人身上钻牛角尖去时,一串铃声好歹把持住了他。
姚岸一边摸索一边琢磨,他的手机铃声何时这么铿锵有力了,瞄着来电才晓得这约莫就是心电感应。
接通了,姚岸没吭声,喂也不喂,那边沉了会儿,道:“哑巴了?”
“让您失望了。”姚岸往理疗床上一坐。
姚辛平冷嘲一声:“十几天不接电话,我还当你被别人绑了呢。”
“那什么绑匪啊,可真是瞎了眼。”姚岸自轻自贱,“且不说我值几个钱,就算真绑了,您也不会来赎我吧。”
那边还真是配合,直接一句“你知道就好”冷酷到底,只不过秒针过了几格,又问近况:“听说你去外地了?”
姚岸用手背蹭蹭膝盖,含糊应:“嗯。”
“上哪去,干什么?”
不愧是姚辛平,两下就问着七寸,姚岸短了短气,道:“我要说我真被绑了你信吗?”
姚辛平纯当他蒙着狐狸说獾,随口回:“绑哪去了,我给人送点辛苦费。”
姚岸说:“法国。”
那头于是没声了。
这俩字的意味有多不单纯呢,打五年前起,不论口中心里,他们对待这组声韵母都得退避三舍,仅仅亚于姚见颀的名字,最拙劣的掩目捕雀。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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