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见颀仿佛察觉不到眼前人的那种迫切,问道:“要留一段时间?”
“一个月,大概。”就像当初选择出差一样,时长、工资、注意事项……这些都是姚岸压根没有去记的细节,而直接的下场就是他无法以不痛不痒的事物乔装哪怕更多,只能一再放任无用的沉默。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姚岸猛然抬头,看到姚见颀的唇线是那么天衣无缝,就如抛出循例的客套,此外一无所有。
“你在这边......过得还好吗?”
这似乎也在姚见颀意料之内,他流利地后退半步,轻抬两臂:“就像你看到的这样。”
从这一刻开始,姚岸才得以真正地用目光而不仅是用心去看他,看他在阳光下泛白的鞋尖,抿成一线的脚踝,笔直的躯干,肘弯的淡褶,迎他而上的眼神。
“怎么样?”姚见颀屹立着问。
姚岸晦涩地点头,说:“比我想象得还要好。”
姚见颀轻轻笑了,时隔经年,像水纹那样从他心尖一晃而过。
“为了不辜负你的心愿。”
晨祷的钟声从对岸叩来,布满了鱼白色的黎明,而黎明布满了他们。
姚岸在一声重似一声的共鸣中前功尽弃,上前:“见……”
“见颀!”
他一直没喊出的名字被另一个人轻易地宣之于口,带着无可比拟的生动,从斑马线上跳到他们旁边,腰斩了他僵硬的自我抒情。
“你好呀,在这条街上见到中国人真开心,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中国人。”笪翎无所顾忌地打量着姚岸。
面对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姚岸稍微一愣,随后才开始招架:“……你好。”
“我叫笪翎,darlingdarling的那个笪翎,很荣幸认识你。”
笪翎展示出一个招牌笑容,伸出手之际,也就是姚岸下意识礼节性地回应和告知姓名之际,站在一旁的姚见颀冷淡地开口道:“你干什么。”
没有指名道姓,如同被训斥的耳热却弥漫到了姚岸,他收回手指,而另一边,笪翎很自如地接手了问句:“罗曼给我打电话了。”笪翎在那只光洁的手腕上敲了敲,“你引以为傲的时间观念呢?”
后半句是法文,有种安于所习且排他的亲昵,从肢体道语气暴露的信息有限却也有用,让姚岸当下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条街道和时间上的人。
“你现在有事吧。”他连自己也没察觉地移开了一步,“那我先不打扰你了,改天你有空的话……”
“没有改天。”
姚见颀的话音依旧不带起伏,让姚岸哑然的同时也完全无法鼓测语义,虽然这很好地制止了他的逃离。
“周末好不好?”姚岸总算能不那么被动地问出一句,“我们见一面吧。”
“周末很忙。”姚见颀答得很快。
“工作日呢?”姚岸也忘了局促,只想拼命确定这并非一期一会,“后天可以吗?或者大后天?”
“都忙。”
再往后就是周末,要么就下一周?那实在太远了,姚岸只能硬着头皮地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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