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早了得干活。”姚岸手上还拎着菜刀,佯佯晃了晃。
“没问题啊。”颜怀恩脆声应下,弯身换鞋,“要做些什么?”
“喂猫浇花干坐着。”姚岸朝厨房去,“随便挑一样吧。”
颜怀恩走进来,没瞧见猫,先嗅着了香,他跟到厨房里,味更浓了,意外道:“有鱼吃啊?”
“清蒸鲈鱼。”姚岸又切了一叠萝卜丝儿,和红椒摆一道。
颜怀恩耐不住香,掀盖瞧了一眼,肯定发小:“厨艺是愈发精进了。”
“凑合能吃。”姚岸撂了刀,拧水接盆里,抓了一把油麦菜往里渍,“别杵这了,窄得很。”
颜怀恩见他游刃有余,也不需要自己帮衬,便自行闪身了。客厅里溜达一圈,麻雀虽小的空间里摆着台跑步机,灰褐色的布艺沙发上有两个靠枕,茶几置在地毯上,放着两罐玻璃糖,旁边有个手持吸尘器,他接了插头开始吸猫毛。
“别管那个,麻烦透了。”姚岸的声音挤进嘈杂的机器声里,“晚点我自己弄。”
“闲着也是闲着。”颜怀恩回喊。
话罢,继续嘈嘈地吸尘,挨着茶几时瞥了眼置物架里的烟壳。
吸得差不多后,猫也给吵醒了,钻出了猫洞。颜怀恩添了点水给猫喝,走近阳台边,遍瞧了春势喜人的花,正要抄起喷壶,手又停在了窗沿。
菜已经洗好放在一边,姚岸正剔排骨上的肥肉,知道门边立了个人,说:“开电视看吧,待会给你倒杯茶。”
“姚岸。”颜怀恩没动,“你烟瘾怎么这么凶了?”
白腻腻的肥肉一刀切不下来,和刀面咬缠不肯松口,姚岸抽空瞄了眼:“哪就凶了?”
颜怀恩手中握着个纸杯,从外窗角拿的,里头的茶水因为泡满了烟头已经黑得不成样。
他正色,对姚岸说:“烟也不能这么抽。”
“没怎么抽。”姚岸没抬头,“攒了好几天的。”
“前天那场暴风雨,树都折了,你这放阳台的纸杯子还安然无恙?”颜怀恩不受他糊弄。
肉质分离,姚岸终于脱了刀,没办法似的哧一声:“就昨晚,闲下来多抽了几支,平常哪有这个时间。”
“几支?”颜怀恩默数完反问,“这得有一包了吧。”
“瞎说什么。”姚岸上前,托着底将杯子接过,转身全倾在了垃圾桶里,又扔进些烂菜叶和辣椒梗,没一会儿就见不着了。
颜怀恩倚在门边,想起第一次来姚岸出租屋,打火机掉在沙发夹缝里,那时姚岸也随口诌,家里又没有正儿八经的烟灰缸,颜怀恩便也没怎么当真,直到后来猫把垃圾桶打翻,铁皮糖罐头里一打的烟灰呛黑了整面白色瓷砖。
“你们还是没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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