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出于餐厅爵士乐的缘故,在他说这句话时,姚岸的小腿肚子愔愔地抽搐了一下,他没有发现。
“你也知道你肉麻啊。”姚岸偏抬了抬下巴,“想过收敛一点点没有?”
“没想过。”姚见颀撑着下颐,“反正你喜欢。”
“我……”姚岸彻底哑巴了,想叫板,但对方总归是那副“难道不是这样吗”的表情。
“快去买单。”姚见颀踢了踢姚岸的鞋尖,笑着给这人一条生路。
其心可见,姚岸尽管知道,却不能不选择夺路而走。
姚见颀眼神跟着那个被撩毛了又有点仓皇的韧长背影,悄自笑了笑,拾起了搁在内页的水性笔。
当晚只来得及匆匆一叙,把姚见颀送到教学楼底的时候铃声刚响过一遭,之后全然静了下来,空气中只剩铃舌敲击的余韵。
姚见颀提着一碗绿豆百合汤,本来该是一杯奶茶,却被姚岸口口声声说奶茶容易长痘给褫夺了。
“你瞧,这儿就有一颗新冒的呢。”姚岸隔空戳了他左脸颊一下,“红彤彤,热乎的。”
“这是蚊子包。”姚见颀无奈地申辩。
“那我不管。”姚岸眼朝楼道示意,催他,“回教室去,赶紧的。”
姚见颀没动,站在原处把他细细浏览了一遍。
“干吗?”姚岸经不住他这么看,一只手臂拦在肋前。
“戴上吧。”姚见颀目光下落。
“这个?”姚岸将夹在指间的帽舌晃了一晃。
“嗯。”
“大晚上的戴什么戴。”
“帅啊。”姚见颀的嘴唇随这俩字徐徐展开,一个不那么正经的弧度。
“我什么时候不帅了?” 姚岸梗起下巴,那鸭舌帽在雾湿的傍晚画了一个半圆领地,然后落归在他头上。
姚见颀知足地朝他笑了。
姚岸咬了下舌尖,说:“我今晚应该不回来了,下车就来找你了,还没去看奶奶。”
“要给爷爷代班吗?”
“嗯。”姚岸嘱咐他,“你到点了就睡,钟响了就起,不要等。”
“好。”姚见颀头埋了一下,又旋起,“那万一你回来了,就算很晚,也不要不声不响地躺我身边,要叫醒我。”
姚岸笑了:“为什么呢?”
“不想浪费。”说完,姚见颀退了一步,朝他摆摆手,“帅哥再见。”
姚岸笑着应了,手朝他轻轻挥赶了两下,人却没挪脚,还看着自己。
再耗就耽误他时间了,姚岸遂放弃了让他先转身,笑叹了口气,利落地先走一步。
还没等他预备回头,视野不防地被遮住了,一件夹克兜头罩下来,盖头似的,姚见颀圈着姚岸的脖子,隔着面料在他头上亲了一下,道:“解解馋。”
说罢,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跑了,像一场阵雨的来去。
“在那琢磨什么鬼劲呢?”
姚奶奶从床柜的塑料袋里拣出一个红润的刺泡,往发呆的人脸上抛去。
果肉比他的脸还嫩,姚岸不觉痛感,任果子歪打正着地落在他掌心。
“没鬼呢。”姚岸眯眼笑,“我就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