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尧后知后觉地放下了手,“王妈是不是误会了?”
顾云译无奈耸肩,能不误会吗?你告诉别人我们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人家也得信。
凌尧羞耻心作祟,灰溜溜地拉着顾云译跑出了大门。
刚六点的天空蒙蒙亮,太阳已经从低矮的别墅区楼后探出了脑袋,将东面的与世界交接的天空晕上了赤霞。昨日下了一整天的雪,给所有的建筑穿上了统一的制服,道路两旁本掉光了树叶的枯木之上挂了一树的纯白无瑕,而地上的雪却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才跑了不到1千米的凌尧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额头全是汗,扶着额头冲顾云译摆手要放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行我不跑了,不,不跑了。”
顾云译倒回递给了他一块运动用的毛巾,无奈地看着他,看来这些年凌尧是把自己的身体糟蹋的够呛。
弯腰喘气的凌尧接过毛巾擦汗,再看顾云译此刻,哪里像跑了一千米,简直像走了100米一般轻松,心里不免羡慕他的好体魄。还没继续说话,低下头看到自己另一侧,一条扭着猫步优雅的博美从身后走了上来,这只狗没记错,从自己刚出门的时候就跟着自己,一路上好像也一直在尾随,但此刻这只狗鄙视地仰头拿狗眼瞧了一眼凌尧,气定神闲地走了。
这背影仿佛在向凌尧说着,看,我一条狗都比你能跑。
“我刚刚是不是,被一条狗鄙视了?”
“是。”顾云译如实回答。
“别拦着我,我今天要吃狗肉。”凌尧望着那条狗,攥紧了毛巾,咬牙切齿地说道。
拦自然还是要拦的,可接下来的2千米也逃不掉。
3千米跑下来,累到只想去世的凌尧瘫在沙发上,“以前我还天真的想去打篮球,现在我一心只想学习。”
紧接着翻了个面,趴在沙发上义愤填膺,“我要学习!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顾云译看他那模样想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话,原来这么多年,他那么努力学习也不只是赌气要争过自己,说不定是,某个时刻像现在这样突然奋发了。
累成这样的凌尧是断然不会再有什么心情要跟着顾云译上班去了,连顾云译对他说了一句要走,也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应下了。
回想起凌尧与自己之间关系实现质的飞跃,还有那副许多年不曾见过的笑脸,是那个他记忆里会对着镜头露出虎牙比耶的少年。
他的少年,回来了,他心里是如雪崩一般的快乐,是失而复得小心呵护的温暖,是忍不住浮现在脸上的笑颜,他也终于发现,自己和他一样,许多年不曾有过这么快乐的时刻了,以至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总,总,总裁。”桌子面前正汇报着工作的员工愣了一秒,刚才总裁是对着自己笑了吗?她哭丧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你继续。”顾云译看着被吓得不轻的员工,恢复了自己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
员工哆哆嗦嗦地将剩余的工作汇报完毕,只等着挨骂了,心里劝告自己一定要坚强,哪个打工人没挨过骂不是,为了工资忍了!
结果顾云译翻了翻她提交的文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让她出去了。
暴风雨并未如期而至,可她的腿都软了,离开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都快要瘫了,幸好向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问道,“怎么了?总裁骂你了?”
她摇摇头,眼眶含着泪花,说得凄婉,“总裁他,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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