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把游戏,那个战士居然还加了他的好友。顾言湛随手同意了,退出游戏看了一眼,就看见钟子灏在微信找他。
“阿湛!我来了!作业借我抄抄嗷!”
顾言湛:“……。”怎么跟自己当年那么像。
那边,那个战士居然还邀请他玩下一局。顾言湛干脆地拒绝了他,退出游戏,去给钟子灏讲题去了。
为了坚守原主的原则,顾言湛坚决不给他全抄。两个人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顾言湛答应让他把不会的题拍给自己,自己给他讲。
钟子灏勉强答应了,噼里啪啦给他拍了好多道题。
顾言湛这才发现,自己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把解题步骤拍下来发给钟子灏,他肯定直接抄上了,毕竟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干的。发语音吧,自己又讲不清楚,尤其不少题都是要作图的。
最后,他干脆把手机架起来,摄像头正对着桌面,像自己之前直播时一样,给钟子灏录视频。
等视频录完,已经很晚了。顾言湛脖子有些僵硬,洗了个澡就去躺下了。
他不知道,自己讲题的视频,已经被钟子灏发到朋友圈里去了。
——
司以钧的指尖弥漫出一缕烟雾。
这会儿已经到了深夜。他靠坐在床上,没有开灯。他的房子在这幢大厦的57和58层,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中心的繁华夜景。
他缓缓抽着烟,窗外璀璨的灯火映照在他的眼睛里。
但他眼里却没什么光亮。抽完了这一根,他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捻灭,又点上了一根。
打火机的火光随着清脆的声响亮起了一瞬,又瞬间归入黑暗。只剩下司以钧指尖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灯火的倒影里明明灭灭。
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时不时亮起屏幕,提醒他有新的消息,都是聂俊他们在小群里约着开黑。
他刚挂了一通司维兴打来的电话。
司维兴虽然工作忙,但每个星期都会找时间打电话给他。每次找的借口都不一样,但司维兴也是个话不多的人,总是说两句就冷场,然后被司以钧挂掉。
司以钧又抽了一口烟。
萧雨涵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里头带着泪光,充斥着厌恶和愤怒,和他妈妈董茵看他的眼神,特别像。
让他想起了董茵第一次在家里打他时的样子。巴掌落在身上,虽说没有多疼,但满屋子都是董茵绝望而沙哑的啜泣声,让司以钧喘不过气来,把他拽入黑沉的恐惧里。
他抬头去看向她,却被董茵一耳光扇得偏开脸去。
“不要用你的眼睛看我。”董茵沙哑着嗓子,咬着牙说。“你的眼睛为什么长得那么像你爸爸。”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那双含着泪的、哭得通红的眼睛却印在了司以钧的心里。她眼里全是绝望、仇恨和责备,可司以钧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只是因为司维兴的妻子发现了她的存在,找上了门。
不过在这之后,司以钧常常看见这样的眼神,也常常看着董茵在家里哭喊吵闹,或者打骂他之后,将他关进那间没有窗户的卧室中。
虽然每次事后,董茵清醒过来,都会抱着他哭着道歉,但司以钧却只记得住她发疯时说的话。
“我为什么要生你呢。”当时董茵一边哭,一边颤抖着笑着问他。“自从遇到你爸爸,我就一直在做错事。”
“而你就是那个最大的错误。”
萧雨涵的眼神像是把他拽到了回忆里,把他心底的愤怒和恐惧全部都唤醒,让他无比焦躁。
司以钧的烟灰落在了手腕上,烫得他轻轻一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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