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飘来一个阴测测的、略微咬牙切齿的声音,“最好让河对岸的人也听见我跑到这里来了。”
说这句话的正是戈尔多。
他为了抓紧时间赶到这里,加强魔法和加速魔法不要命地往自己和马的身上甩,但魔力充沛就是这点好,他一路上不断刷血刷状态,马和人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疲惫,现在马儿就自己在山坡的草坪上溜达着吃草,看起来比戈尔多刚把它牵出马厩的时候都精神……
只是戈尔多已经扎扎实实几天没睡了,一直在马上颠簸,踏上土地的时候难免有点轻飘飘的不适感,跟晕船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现在最不希望听见吵闹声,而伯里恩却一路大呼小叫,让他恨不得再上手把这个弟弟揍一顿。
伯里恩:“……”
似乎终于察觉到哥哥心情不佳,伯里恩一秒认怂,轻轻咳嗽了两声,闭嘴了。
戈尔多瞥了他一眼,让他安安分分地呆在原地,然后上前几步行了礼:“父亲。”
卡萨尔·莫兰轻轻叹息一声,把他抱进怀里拍了拍后背,然后才放开他。
伯里恩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优秀的儿子并肩而立,卡萨尔心里也宽慰不少。
“你怎么来了?”卡萨尔·莫兰问道。
“……担心你们。”戈尔多无奈地说,“知道教皇把奥德里奇·芬恩派到这里来,我就知道有哪里不对劲了。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怪事?”
卡萨尔·莫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顺便把道伦伯爵送来的信给戈尔多看了。
“你觉得,道伦的话有几分可信?”卡萨尔问道。
“从诅咒来看,他倒是摸对了规律。”戈尔多斟酌了一会儿,“但他保证自己会投降,这话就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了。”
“就算他不投降,他不也没有生路吗?”伯里恩问道。
“这可是掀起了叛乱的人。他心里本就怀揣着失去亲人的恨。现在一场天降的诅咒,他的亲朋好友以及追随者又不知道死了几个……你要是他,你能这么心甘情愿地赴死?”戈尔多抖了抖信纸,慎重地说道,“如果主动权一直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当然不必担心什么。但局面一旦有了变化,难保他会随时反扑。”
伯里恩疑惑地说:“所以……?”
“请父亲让被驯服的鹰给他回话吧。”戈尔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点笑意,“解除诅咒当然势在必行,但是需要他的帮忙。”
伯里恩咋舌,有些迟疑:“……咱们和叛军合作?这行得通吗?”
“行不通也得行得通。”戈尔多瞄了一眼河对岸的城堡,“奥德里奇·芬恩注定会死在这片战场上,从他为教皇播撒诅咒开始,他就注定不可能活着回去。教皇想把这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当然不能让他得逞。”
戈尔多简单解释了一下诅咒的真实面目,伯里恩听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奥德里奇也会死?他图什么啊?”
“也许教皇根本没把真相告诉他。总之,我们得让奥德里奇死在叛军手里。”戈尔多对卡萨尔·莫兰说道,“少不得需要道伦和我们打配合了。”
卡萨尔·莫兰沉思片刻:“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那只鹰呢?”戈尔多问。
不久,就有军士把那只从河对岸飞来的鹰给带了过来。它看起来精神很好,像个大爷似的耀武扬威,但在之前从未张开翅膀飞上天过,明显是在等卡萨尔他们的回信,倒是很有职业素养。
戈尔多摸了摸这只鹰的羽毛,成功得到了对方的一顿乖蹭——这副堪称谄媚的模样令人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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