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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夫人瞬间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震惊过后,只能靠胸口不断的起伏来彰显自己的怒气:“……不,教会不会同意我们离婚的!”

领主抬头看了领主夫人一眼,那眼神却让领主夫人瞬间失去了信心。

“……我不会轻易提出离婚这件事。”领主摘除了自己的手套,然后把它们摔在了一边,“但是这次你真的过分了,多利亚。阿利安娜把事情都和我说了一遍。你把戈尔多关进了塔楼里,不仅克扣他的食物,甚至在他发烧的时候依旧持续监禁他——你是在杀人,多利亚!”

“我解释过了,那是因为他想害伯里恩摔下马,我实在是太过生气,所以才把他关进了塔楼!”领主夫人狠狠地剐了秦放一眼,“你知道他生病之后,他身边的那个老奴是怎么让人传话的吗?‘放我们戈尔多少爷出去,否则等领主回来,你们谁也别想好过!’哈哈哈,多么嚣张跋扈的主仆啊!可我是你的妻子,在你不在的时候,我才是掌管这个家里一切事务的主人——他们有给我身为领主府女主人应有的尊重和敬畏吗?在我的儿子险些被谋害之后,我难道还要对谋害者卑躬屈膝、随意指使?”

领主:“多利亚,你这是在强词夺理。”说着,他将视线投向了秦放。秦放适时地露出了一个无辜中带着迷茫的表情:“……很抱歉,父亲,我不记得这件事。”

“那个时候你已经在发烧,当然什么都不记得。”领主善解人意地把这段插曲轻描淡写地跳过,面对满脸病容、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儿子,他也有意地开始克制自己的怒气,“不过,刚才她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戈尔多,夫人说你在伯里恩的马上动了手脚……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解释?”

秦放心想,我能有什么解释,我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回想了一番,直视着领主那双冰蓝色的双眼,淡定地回答道:“我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领主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他位高权重,还是能分辨出一个十岁孩子的谎言和真话的。

“好孩子。”他低声说道,“我相信我的戈尔多不会做这种事。”

一旁的领主夫人瞬间被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能否认这件事?伯里恩险些摔下马的时候你就在身边,当天伯里恩在和你比试剑术的时候赢了你,你心里妒忌他,所以才对他下手——你还想狡辩什么?”

“……只因为伯里恩差点摔下马时戈尔多在身边,你就觉得是他下的手?”领主说,“多利亚,我真希望你脖子上的脑袋别总当个摆设。”

秦放:“噗……咳咳咳。”

秦放差点笑出来,但是他机智地将笑声转化成了咳嗽,否则领主夫人非上来手撕了他不可。

“伯里恩呢?”领主皱着眉头说,“把他叫来,让他把事情叙述一遍。”

“伯里恩自那天之后受了惊吓,哭得停不下来,正好教会派遣了牧师到穆塞城进行集会,我托人把伯里恩带到了我的父母身边,一同参加集会。”领主夫人怒气冲冲地说,“聆听圣主的福音,伯里恩一定能从死神的阴影里摆脱出来。实在不行,还有牧师的治愈术能为伯里恩消解苦痛……”

“可怜我的伯里恩只能坐在马车里,经受寒风的侵袭和路途的颠簸,大老远赶去请求牧师的治愈。”领主夫人捂住脸说,“你为了这个私生子,却让人去请来了亚特里夏·霍恩……你究竟给霍恩府送去了多少珍宝,才把人请到家里来的?!”

“如果是伯里恩需要,我一样会想尽办法把亚特里夏·霍恩请到府上来!”领主强忍着怒火说道,“我们现在谈的是伯里恩坠马的事!所以你什么证据也没有,就把戈尔多关进了塔楼里吗?”

领主夫人:“证据?当时只有他离伯里恩最近,而且如果伯里恩死了,他就是你唯一的继承人了——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解释他的动机吗?我说了,那天早晨伯里恩在比试的时候胜过了他。一个私生子,如果在能力上也输给了伯里恩,那这个领主府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他就是想先下手为强——”

“我看是你想先下手为强!”

眼见这对夫妻又要开始吵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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