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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把主人的床单薄被换成大红色的,都说小别胜新婚,这都别了半年多了,可不得按照新婚的样式来一遍么。

温言是被抱下马车的,他从唐易似火的目光中读到了一览无余的欲念。

超大浴桶足以容下两个成年人躺在里面,水花被高高拍起,唐易三下五除二就把温言扒成了白净的花生米。

温言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久违的欢愉,他也很想要,眼神有些迷离,隔着淡淡的水雾看着唐易把外衣里衣一起撕下扔出去。

瞳孔骤缩。

半年不见,唐易的肌肉更漂亮了,浑身上下充满了成年男人的野性,令人移不开眼,令人意乱神迷,可是——

温言惊慌坐起,双手托住唐易要落下的吻。

“怎么了?”唐易沙哑的嗓音在温言耳边萦绕:“你不想要么?”

温言泪水决堤,颤抖着指尖抚摸上唐易的胸膛:“这......这是怎么来的?”

唐易低头,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在铁山关留下的。

“一道疤而已。”

“不不不,不仅仅是一道疤,你受伤了,怎么受的伤?”温言急切地问,能留下疤的伤口不会是小伤口。

“我在铁山关,和鞑子打了一架。”唐易微微一笑,缓缓转过身:“你看,这是我的英雄勋章。”

温言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他看见了什么!

一道狰狞的疤几乎贯穿唐易结实漂亮的背部肌肉,张牙舞爪的叫嚣着战场的残酷。

温言捂着嘴,那样的疤意味着必定是生死一线的伤。

“我是不是......”

“差点就失去你了?”

温言失声痛哭,他曾经怨过,为什么唐易每月一封信,偏偏年节时候没有给他写信,现在想来,可能那时候正是他受伤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刻。

一想到唐易受伤濒死自己却不在身边,温言就不可抑制的恐惧害怕。

“阿言,”唐易转过身,温柔地将温言圈在怀里,说:“别怕,都过去了。”

“你伤的很严重。”温言哭到。

“是,命悬一线”,唐易没有否认:“但是我挺过来了,阿言,你知道吗,在战场上面对鞑子,我想到的是你在我身后,我必须守住这城门,在病床上昏迷之际,我想到的也是我要活着回去见你,不能留你一人孤孤单单,无依无靠。”

“阿言,你对我太重要了,你知道吗?”

“你是我的全部。”

温言落泪,不知何时被抱出浴桶,裹紧宽大的浴巾中,也不只是什么时候就被压到了床上。

如墨般柔软的长发铺了满床,大红的床单衬地温言的肌肤雪白耀眼。

“阿言,你太美了......”

唐易看呆了眼,而后着魔般的扑了上去——

狂暴带着粗鲁的吻毫不怜惜的落到温言身体每一寸肌肤,温言很快沉醉其中,男人胡茬带来的奇异摩擦感,大手粗糙又燥热,激的温言一次又一次吟叫出声。

半年不见,这牲口变成发疯的牲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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