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听得脑仁疼,身上火辣辣地好像刚被毒打过,特别是背后......
随着知觉慢慢恢复,唐易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死了三天的狼都能炸起来的猛药,豆大的汗珠从脑门往下流,不受控制地嗷了一嗓子叫了出来——
正在又打又闹的两个人戛然而止,那粗声粗气的男人叫到:“炸起来了!”
程扬:“......”
唐易心说这绝壁是痛醒的,刚一睁开眼就看见唐安端着药碗坐在他的床边,一脸担忧,眼睛哭的红红肿肿的,接着程扬顶着一头乱草就扑了过来,满是血丝的眼睛瞪着唐易看了又看,而后嘴一撇,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喂,想抛下老子不管了吗......”
“你一个书生上什么战场呢你说......”
“你吓死你师爷爷了......”
“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孙孙,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傅敬之那个老王八蛋不得跟着你去哟喂——嗝儿——”
唐易:“......”
老头又哭得打嗝了,唐易自己痛的要死要死的,还得分出精力去安抚自己的师祖,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站在一旁魁梧的将军:“......”
大人您说好的要把他的头按到猪圈里呢?
一秒怂可还行?
最后事情以程扬的昏厥而终结,军医看过了,说是老头守着唐易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没睡,担惊又受怕,熬的受不住了睡过去了,再怎么说都是八十多的人了。
军医给程扬盖上被子,让他好好睡一觉,又去看了唐易,说是孟将军的药确实很烈,但效果也是没得说,血已经止住了,接下来就是好好养着伤口就行了。
军医走后,孟广坐到唐易床前,看他喝完药,笑到:“行啊老唐,有血性啊!”
唐易咧着嘴苦笑,孟广是这里的先锋将军,唐易一行人来就是由他接待的,他和唐易年龄差不多,三十岁一老光棍,粗犷豪迈,很合唐易胃口,两人几天就混熟了。
“我哪敢退啊,一想到家人就在我身后我就......”
孟广大力拍拍唐易的肩膀,把唐易痛的直抽冷气。
“懂,当兵的人都懂,咱这条命不就是为家里人留的么!”
两人对了对拳头,一起经历过生死,就是兄弟了。
唐易伤的不轻,特别是背后那道口子,从肩膀一直裂到了靠近腰的位置,斜斜的一道口子很是吓人,伤口又深,好在是冬季,不太容易感染化脓,孟广说这若是夏天,还真不一定能捡回一条命来,唐易这才觉得惊险,出了一身的冷汗。
等到唐易养好伤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程扬早就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暴躁小老头模样,别看他在唐易昏迷时狠话一句一句往外钻,等到唐易醒了,他却是一直小心翼翼,好声好气的,唐易知道师祖是真的怕了,他也没想到出来游历会真的经历生死战争。
一行人拜别了孟广又出发了,开春之后他们到了南方,见识了不同地方的春种,也见识了各种天灾,看到了流离失所的百姓,也在洪水中挣扎求生。
一路下来,唐易的气质已经完全不同,深邃的眼睛肿饱含沧桑,刻满风霜,但却更亮了,透着一股无法弯折的刚毅和坚定。
快结束时,他们绕道去了竞州,博广书肆。
傅掌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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