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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匪抹一把嘴:“我不怕。”

宝绽笑了,伸出两手,给他揉脑门和太阳穴:“舒服吗?”

霍匪湿漉漉地红了脸:“嗯……”

“今儿?唱的不错,稳,”宝绽夸他,夸完又抱怨,“你小?子长这么高干嘛,我胳膊都举酸……”

话没说完,霍匪唰地蹲下去,蹲在他脚边,眼巴巴瞧着他。

宝绽一愣,摸了摸他的头,轻轻说了一个?字:“来。”

他领霍匪下楼,绕着一楼大厅往深处走,最里头一间屋,推门进去,屋中间有一套中式桌椅,上头立着三个?红漆牌位,是时老爷子夫妇和邝爷,宝绽去小?柜里又抱出一个?新漆的木牌,还有一瓶酒,摆在旁边。

木牌上是金爱红的名字,“咱俩来的时候,”他说,“把咱妈摆上。”

霍匪看着他在桌前的软垫上跪下,咚地一声,磕了个?头:“师傅,师娘,邝爷,”然后他叫,“妈……”

不知道为什么,霍匪的鼻子酸了。

宝绽颤着声,虔敬地告诉他们:“我收徒了。”

说着,他转过身,向霍匪伸出手。

霍匪提上一口气,到他身边跪下,两个?人?并肩磕了头,一同干了三杯酒,默默攥住对?方的手。

宝绽的嗓子是玉,圆润通透,霍匪是金石,沉厚有力,他们俩在一起,就是金子镶在玉上,从今往后,会一起顶起如意洲,让这块百年的牌子光彩夺目。

214、二〇七 I am friend to the undertow

天蒙蒙亮, 汪有诚的电话响,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4点54分, 是代善。

“喂……”他接起来。

“身边有人吗?”代善问。

汪有诚沉默。

“要是有人,”代善说, “就不打扰你了。”

汪有诚叹了口气:“你说吧。”

“萨得利破产了。”

汪有诚知道,是做空战国红的高杠杆压垮了它?。

“你可能?不信, ”代善笑了,声?音听起来格外空旷,“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汪有诚从床上坐起来,电话里有明显的风声?:“你在海边吗?”

“海边?”代善举起手, 迎着风, “没有, 我在萨得利。”

这么大的风, 他只可能?在楼顶,萨得利那?栋楼有五十七层!

“代善, 你听我说……”

“我爱你。”

他可能?期望电话这边也回一句“我爱你”,但汪有诚没有:“你待那?儿别动, ”他下床穿衣服,“你等着我!”

他知道代善想见他,代善说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 汪有诚信, 他只是受不了,代善那?些滥交,一次又一次的□□寻欢。

“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那?首歌吗?”代善问。

汪有诚不记得,十年前的歌, 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首。

“i am friend to the undertow,”代善唱起来,那?么轻,那?么柔软,“i take you in,i don’t let go……”

汪有诚想起来了,歌名叫“回头浪”,是自己曾经很喜欢的歌:我是一股回头浪,我把你吞没,我绝不放手。

穿衣服的手慢下来,旋律就在脑子里,还有那?些歌词,哼着哼着,他和代善一起唱:

“i wanted to learn all the secr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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