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但他发现郁言比他有病多了,于是感到很无语。
他的介入导致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像是蝴蝶翅膀引起的一阵飓风。
也不知道郁言现在跟谁在一起。
换成原主说不定真的会被刺激到心脏病复发,但对郁奚来说实在是看了个笑话。
他神情都没有波动,抬起指尖回了一句。
——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
郁言没有再接着发神经骚扰他。
郁奚去给爷爷那边打了电话,把事情挑明,直截了当地又一次拒绝了跟郁言做手术。这种配型能成功一次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连直系亲属里都没有,想要再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郁老爷子有些沉默。
但最后还是拗不过郁奚。
郁奚这次把手机丢到了一旁,谁来消息都没有再看。
他觉得有点累,裹着被子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傍晚时却被一阵哭声吵醒了。
他睁开眼,有些茫然地朝门口看去,刚好看到傅游年推门进来。
傅游年见他醒了,走到病床边,俯身摸了摸他的脸,说:“没事,你想睡再睡一会儿。”
“外面怎么了?”郁奚问他。
傅游年顿了一下,才对他说:“兜兜急性心肌梗死,下午抢救,没有救过来。”
郁奚听到他的话,起身掀开被子,穿上鞋走到病房门口看了一眼。
护士正在推着那个单人病床往外走,女孩幼小瘦弱的身体被白布从头到尾盖着,只能隐约看出一个轮廓。兜兜的妈妈抱着兜兜平常最喜欢的那个小熊,蹲在病房门哭到嗓音撕裂,到最后几乎发不出声。
她最后也没能回到学校上学,和郁奚拉过的勾也没有兑现。
郁奚的床头柜上,小盒子里还放着兜兜送给他的几块巧克力糖,平板里存着“啾啾”系列新出的一部动画片。
病房里有人来来去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尽管离开的原因各不相同。
傅游年本来担心郁奚会被影响,但吃晚饭时,郁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和往常不太一样的情绪。
这段时间郁奚能吃得下饭,而且医生也嘱咐多给补充一些蛋白质,傅游年就经常给他做糖醋里脊,或者清炖鱼,郁奚就着饭还能稍微多吃一些。
吃饭中间傅游年侧过身打了个电话,等回过头,发现自己碗里那几片白萝卜都不见了。
“怎么偷吃我的饭?”傅游年捏了下郁奚的脸颊。
郁奚不说话,又光明正大地从他碗里夹走了一小块鱼肉。
傅游年挑眉笑了一下,也去抢他的。
郁奚却捧着碗躲开,很护食地不给他碰。
“讨不讨厌?”傅游年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郁奚吃完了抢来的鱼肉,放下筷子,神情很平静,语气就像是在跟他说晚上要吃什么一样,看着傅游年有些疲惫的脸色,说:“你晚上回家睡吧。”
傅游年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提起了这个,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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