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奚经常凌晨三点左右突然低烧,傅游年发觉到他额头微烫,就不敢再睡,在旁边守着他,直到天亮郁奚退了烧,他又有新的事情需要忙,很少有哪天能睡够五六个小时。
但傅游年身体底子很好,这点消耗还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眉目显得比以往更加深邃而已。
“不过说起来我是真没想到郁奚居然是那个郁家的人。”罗辰本来想点根烟,又想起这里是医院走廊,把烟盒揣了回去。
罗辰是没料到郁奚家境那么好,实话说,刚知道傅游年跟郁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想过郁奚是不是为了资源或者钱,故意去勾搭的傅游年,毕竟凭郁奚那张脸,恐怕少有人能坐怀不乱。
只是他现在知道了,就忽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如果郁家找不到合适的骨髓配型,傅游年大概也不可能找到。
“下周我可能出国一趟,”傅游年对罗辰说,“三四天就回来,你有空过来帮我看一眼郁奚。”
傅游年在网上查到了几家白血病治愈率很高的医院,他不打算带郁奚转院,毕竟去国外还有个适应问题,怕再引起别的反应,但还是想带着郁奚的病历和化验报告过去问问,或许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这几天郁奚刚刚化疗完,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化疗反应,身边不能离人,他就想陪郁奚待一段时间再走。
“行,”罗辰答应下来,“反正我过来跟他打游戏呗,看你俩闲得慌也是天天打游戏,刚好让他带我上个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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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奚在病床上躺着,听到傅游年跟罗辰的脚步走远,就撩开被子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胃里很空,只呕出了一滩清水,还有上午吃的药。
到最后隐约带着一点血丝,大概是嗓子破了。
郁奚的化疗反应其实很严重,他吐过之后,撑着墙壁的那只手都在发颤,苍白的指尖一阵痉挛,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虚脱乏力。他觉得自己最近瘦得有些吓人了,脸颊摸不到一点肉。
他越是想多吃一点东西,吐的也就越多,最后还是空空荡荡。
傅游年独自回到病房。
推开门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被子乱糟糟地堆在那里。
“郁奚?”傅游年朝病房里扫了一眼。
结果听到窗帘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然后郁奚稍微探出点头,朝他看了看。
“躲在这儿干什么?”傅游年走过去,想拉开那片窗帘。
“罗辰呢?”郁奚想想还是觉得有点丢人,忍不住面红耳赤,怕罗辰跟傅游年一起进来,罗辰肯定会笑话他的。
傅游年握住他攥着窗帘的那只手,说:“罗辰走了。”
郁奚将信将疑,视线越过傅游年抬起的手臂,往门口张望。
发现罗辰真的不在,才松了一口气。
傅游年伸手从窗帘后把他抱了出来,低头鼻尖埋在他温热的颈侧蹭了蹭,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几声,郁奚被他亲密无间地搂在怀里,几乎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轻微震动。
“你笑什么?”郁奚总觉得没有好事,于是还没等傅游年说话,脸先红了起来,没来由地忽然害羞。
“笑你可爱。”傅游年说。
照顾郁奚并不是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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