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来的口感有点像布丁,但比布丁更软滑容易吞咽,稍微加了几滴蜂蜜,去掉腥味。
傅游年其实很忐忑,郁奚哭了很久,他总怕弄疼他。
那只萨摩耶一直在脚底下打转,傅游年绕开它,端着碗去卧室,推开门之后却发现床上空空荡荡,郁奚没有在这里躺着。
回过头才看到客卧的台灯不知道什么亮了。
郁奚裹着被子缩在角落,连脸颊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湿软的黑发。
“宝贝,”傅游年在床边地毯上坐下,把他裹得严实的被子扒开一条细缝,去吻他的头发,“哪儿不舒服?”
郁奚没说话。
傅游年直接伸手拉开他的被子,对上他满脸泪痕和哭红的双眼,忍不住心慌意乱,拿指腹揩掉他眼角的湿痕,喂了他一点水,又端起碗用勺子喂给他那份布丁。
郁奚只是一声不吭地哭,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砸湿了枕巾和傅游年的手背。
傅游年都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哭了这么久还停不住,眼睛肿得通红,拿毛巾敷了半天也没有用,毛巾都被哭得更湿了,看着又可怜又委屈。
“不哭了。”傅游年坐到床边,连人带被子抱过去,让他埋在自己肩膀上,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纤瘦的脊背。
“不用你管。”郁奚哑着嗓子说。
说到最后还带了一点哭音。
“怕你明天眼睛疼,肿成这样了,”傅游年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被迫抬起头,指尖很轻地碰了下他湿红的眼皮,“像小金鱼。”
郁奚张嘴去咬他的手背,齿尖叼着那块皮肉用力磨,傅游年没有躲,抬起手方便他咬,等郁奚终于松开他时,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牙印,再重一点估计会见血。
做过之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亲密,傅游年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结果被郁奚在颈侧抽了一巴掌。
但郁奚早就没什么力气,抽上去的力道也很绵软,还不如被那小黑猫捣一爪子来得更疼。
客卧的床垫有些硬,而且这几天都没怎么打扫,虽然平常几乎不会有人进来,连猫狗都不会到这里玩,不至于有多脏,但难免会有灰尘。傅游年就抱他回主卧睡觉,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搂着他躺下。
郁奚也哭累了,擦了擦眼泪,偏过头去看傅游年。
他俩挨得很近,鼻尖都能亲昵地触碰到,呼吸交缠,是稍微靠近就能吻到对方的距离。
郁奚的目光落在傅游年挺直的鼻梁和深邃双眼上,他忽然发现傅游年的眼珠不是纯黑的,在卧室台灯的灯光下泛着深褐色,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锐利深沉,笑起来又有种温柔的假象。
傅游年被他看得脸热,郁奚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和头发,微凉的掌心落在他肩背上,贴着那处线条明晰的肌肉。
“等过节要不要跟我回家?”傅游年低头问他。
虽然这些年和叔叔一家关系不算特别亲近,但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傅游年很想带郁奚回去见见他们,顺便和郁奚说自己家里的事。
郁奚又困又累,就随便点了点头,点完之后才反应过来傅游年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还以为是要去见傅游年的爸妈。
之前他看到过那本相册,只当傅游年跟父母的关系不好,没有多想,听到傅游年的话,一时间紧张得瞌睡都没了,话到嘴边结巴了一下,“要……见家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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