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琢自杀的那天正好是他自己的生日,婶婶在家里煮好了鸡汤,打算送去医院的时候,才想起忘了给傅如琢买生日礼物。结果当天傍晚下着大雨,骑电动车走到半路不小心摔进了沟里,手臂骨折被路过的人送去急救。
她就打电话让傅莹去送饭,傅莹提着那桶鸡汤,一路上哭得眼睛红肿,到医院在病房门外看到傅游年,直接把滚烫的热汤都泼到了他身上。
“你知道我妈骨折住院了吗?你们怎么不去死!”傅莹朝他哑着嗓子喊。
傅游年没有死,他的手背上烫出一小片伤疤,但傅如琢在那天晚上自杀了。
鸡汤淋了满地,傅游年校服上都是泛黄的污渍,他蹲下身把病房门口那块地擦干净,然后下楼打了份小米粥给傅如琢喝。
傅如琢那时已经连吞咽都很困难,含着小米粥,很久才能吃一口,浑身的骨头都在疼,他跟傅游年说:“哥,要不我别治了吧。”
“你别管,好好待着。”傅游年跟他说。
那是他们俩说的最后几句话。
傅莹因为这件事大病了一场,觉得是她害了一条命,但其实傅游年并不怎么怪她,后来安顿好弟弟的葬礼,他就搬出了叔叔家,把原来属于傅莹的那间卧室还给了她。
至少他离开,还能有一个家是完整的,不然谁都没办法踏实,睁开眼看到他,就会想到傅如琢。
傅游年每次拿到片酬都会转一多半给叔叔,傅莹出国读研读博的钱也是他出的,不过他们俩还是几乎不见面,除了逢年过节傅游年得回去一趟,见面也不怎么说话。
傅游年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手边倒了很多个酒瓶,罗辰也不拦着,就陪他一块儿。
中间罗辰接了个电话,接起来的时候语气腻味得让傅游年感觉见了鬼。
“谁打的?”傅游年问他。
“你见过吧,上回我还带他来过一次。”罗辰说。
傅游年仔细回忆了半天,罗辰带来的人未免太多,而且不管男女都是一个类型,长得比较可爱,性格柔软,至少看上去单纯的。
“忘了。”傅游年说。
“那就算了,反正下回指不定又是谁了。”罗辰笑得很不着调。
傅游年很无语,他在这方面跟罗辰毫无共同语言,罗辰渣得无可救药,反正看到长得不错、又合他心意的就去追,追到没几天又腻了,基本就是玩玩,但傅游年几乎没谈过恋爱,他的要求太高,难得有能看上的,然后简单相处几天,又觉得不合适。
他不喜欢那种长得过分精致的男生,觉得太娇气,也不喜欢性格温软又爱哭的,觉得太黏人。
“我看你等到八十岁也还是个处男,”罗辰无情嘲讽他,“你就等什么时候人工智能发达了,给你按数据输入,量身定做一个,估计您才能多看一眼。”
“滚。”傅游年拎起外套正打算回家,听见他的话,回头踹了他一脚。
晚上喝得稍微有点多,但傅游年酒量还行,走路步伐仍旧沉稳。
他让代驾把自己送回了家,上楼后刚要走出电梯,看到眼前一团纯白的毛球晃过,低头才发现是只萨摩耶。
郁奚回家后看到雪球还没睡,而且特别精力充沛地自己叼过牵引绳,想下楼去玩。
本来郁奚不太想去,可躺在沙发上被它呜呜咽咽舔了半天手指,最后还是输给了它,反正也不下雨了,就带它下去转了几圈。回来后雪球又闹着不肯进门,郁奚已经睡意全无,就陪它在门口坐着,雪球很乖,而且是只上过学的小狗,郁奚身体不好,睡觉不能被惊到,它就从来不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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