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林带领着一大帮人又跪了下去,不过这次是冲着苏岑,一群人抱剑颔首,“谢苏公子!”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小狐狸被这阵仗唬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李释心里稍稍触动了一下,当年他从蛮夷之地把这帮突厥人带回来,突然从热血浇铸的战场一下子来到温香软玉的长安城,他们嘴上虽然不说,但这群人骨子里那份狼性使然,长安城里这些连风沙都没见过的天潢贵胄入不了他们的眼。
苏岑除他之外是唯一一个让这群人心甘情愿跪下来的人。
只可惜当事人无福消受,一脸惶恐地看着李释,眉宇间罕见透露出那么几分慌乱。
最后还是李释出面解围,“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祁林前头带路进了一户看似平常的小院,没想到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装扮布置看似寻常,细节处却都是精雕细镂,透着一股含蓄古朴的气息。
第一个迎出来的是曲伶儿,一声“祁哥哥”还没出口,就被原地惊成了只鹌鹑。
好在苏岑早有准备,冲人笑了笑,“怎么,只认得你祁哥哥,不认识你苏哥哥了?”
听见动静的房里人跟出来,不出意外地跟曲伶儿成了同款鹌鹑,张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曲伶儿回过神来,眼眶瞬间就红了,上前几步将苏岑牢牢抱住,死活不肯撒手了。
他们这一别别的有点久,他都一年多没见过苏岑了。
“好了,”苏岑顶着李释和祁林的双重压力在曲伶儿背上拍了拍,无奈笑笑,“老腰都被你扑折了。”
曲伶儿吸吸鼻子把人松开,“腰的事可不怪我。”
苏岑:“……”
他家那朵清纯无辜的小白花到底是什么时候长残的?
安抚好曲伶儿,苏岑冲前面的人一点头,“宁兄。”
站在房门外的宁三通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回以苏岑一笑,又整顿衣衫冲李释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李释安心受了人家的大礼,一副巡检的姿态四周打量了一番,问道:“这处地方是你的?”
“这是寄存在宁府管家名下的一处房产,用来接驾是寒酸了些,可眼下不被查到的也只有这么处地方,望王爷见谅。”
“你有心了。”李释缓步上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步子,回头看了苏岑一眼。
先前逃亡在外,没有王爷也没有大人,两个人都是并步同行,如今临近长安城,当着众人的面,苏岑不得不捡起以前的规矩,自觉落后了李释两步,以示尊敬。
李释等了两步不见人跟上来,无奈伸出手去拉了苏岑一把,直到把人拉到与自己并肩这才继续向前。
苏岑指尖微烫,试着抽了几次都没抽动,只能由李释牵着上前,及至进了里屋,又紧挨着李释坐下。
甫一坐下就进了正题,李释直接问道:“城里如今是什么情形?”
宁三通轻轻抿了抿唇,“长安城闭城已经三日了。”
李释眉头轻轻一蹙,苏岑已经抢先问道:“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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