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少审在他面前跪下来,用手帕擦净了他腿间的污浊,把他两条细长笔直的小腿搂在怀里。从膝盖摸到脚腕,最后捉着他的两只脚,踩在自己贲张的凸起处,发出难耐的呻吟。
“嘶”、“嘶”地呵着冷气,大概是疼得厉害,越是疼痛偏越是要笑出来,踩了一会,把丰雪整个地抱起来。
“好轻…少爷又瘦了…”
当丰雪发现自己是被抱向傅柳姜处,而穴口也与对方的粗热相抵时,忍不住哀泣一声。可杜少审乐呵呵的,亲亲他的耳朵,解释道:“你不爱我,我是不会勉强你的…来,我帮你们…”
脑中似乎响起“嗡”的一声。
蹲着、站着、哭着、笑着,许多关于杜少审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缺了门牙偏着脑袋坐在人群之外看他的,弄丢了它的风筝后寻至半夜只抓回半只骨翅可怜兮兮站在院中的,浑身总是灰扑扑的、挂着汗水,像是不知喜乐。
“雪少爷,少东家拔我做副手呢!”
那之后笑的时候就少了。
定埠春寒之中,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的面容却又是笑着的,两条浓眉滚墨,荡了一点点久别重逢的喜悦之后便晕开了。
“回家!”
“走,我们回家!”
回家…回家…回家…雪少爷回家…
就停在那儿多好。
“杜少审…少审哥哥…杜少审…”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呼喊。
杜少审被喊得一愣,忽然抱不住他,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上,乍然清醒,背上渗起一层冷汗。
傅柳姜双眼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颈后符箓化作片片灰烬,簌簌而下。
杜少审怔怔地伸出手,接住几粒黑色的纸屑。
黑色…他是见过的。
傅柳姜提起他的领子,把他拖着扔出了大门。
三天后,杜少审正枕着手臂在院子里晒太阳。丰雪出门写生,难得的是傅柳姜也没有跟着。
“你不是要走?什么时候滚?”
然而杜少审只是掀了掀眼皮,露出惯常的无赖之相,“我说话你也信?”
傅柳姜嗤笑一声,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敲了敲扶手。
“再说了,你都没走,我凭什么走?是不是啊,丰因。”
敲击停顿,傅柳姜漠然地扭过头。
“我说你怎么就阴魂不散?道士们都说,寻常孤魂,烧了尸、毁了骨、念了经、超了度,早该消散八百回了…你要是投胎,今年都五岁了…雪少爷也是凡人,他也有投胎转世的那一天,你难道就这么…一直等下去?你还不如傅柳姜呢,他都不知道你在…”一条一条掰着手指头给他数,仿佛是真诚地关切着对方的前途,然而傅柳姜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双眸寒浸浸地盯着他。
“别那么看着我,我不会告诉丰雪的…上次也不是我说的…”
“只要阿雪在一天,我就在一天。我会陪着他,直到他生命的尽头…你套我的话,无非是想找到合适的方术除了我。这一点,我劝你想都不要想…”
一开口果然是丰因的腔调。
“下一次你再对我出手,走的会是傅柳姜。你的雪少爷,只能成为你一辈子的痴心妄想。”
沉默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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