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杜少审回过味来。什么丰因转世,只怕这鬼东西就是丰因!
“傅柳姜”衔着笑,拉起丰雪的一条腿,使对方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你说我是谁?”
“你!”杜少审捏紧了拳头,“那你装什么残废!”
“我不装,阿雪怎么心甘情愿地张开大腿坐在我身上?喏…他自己绑的…”手指滑到悬垂的红穗子上,轻轻卷起一截,扯了一下,引起丰雪在梦中惊厥。
“你别动他!”杜少审空备着拳头不敢伸手,丰因促狭刻毒的目光越过丰雪赤裸的肩头,像用一个眼神就能把他钉在原地。
丰雪是他的。
那插入穴口湿润着扯出的指尖与充满占有欲的搂抱,无一不在做此宣告。
“那他也不是为你!他是为傅柳姜!”
“我,”丰因熟练地套起两根人造指节,笑着动了动,“现在就是傅柳姜…”
“何必做出这么惊讶的表情?”
“…‘仰人鼻息终非长策,大丈夫还是应当自食其力,自谋生路!’怎么,我学得不像?阿雪不就是喜欢他这个调调嚒…啧,迂腐!”
“他现在不迂腐了…”杜少审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要反过来为傅柳姜说话。
“哦,我忘了,汉奸走狗,自然算不上迂腐!莫不是‘近朱者赤’了?嗯?少审兄?”
杜少审沉默,丰因的离经叛道与罔顾伦常,就算死一万次也不为过。他这样罪孽满身的人,不,鬼,到底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他人?
“你如果知道他为傅柳姜做了什么…”
“什么都肯做。”丰因打断他,抽回手,对着光线看了看,“阿雪有这样的软肋捏在你的手里,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以你的睚眦之心,是怎么肯让傅柳姜的尸体,这样完好无损地留存下来的?”
“你做了什么,我就做了什么。”杜少审咬紧后槽牙,后悔自己没第一时间把笔烧了。
丰因抬眉,忽而粲然一笑。傅柳姜的五官出众,一笑起来,果然春风拂面。
“很好。这样阿雪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了…”
咬了一下舌尖,看着杜少审铁青的脸,笑得更加开怀:“你拿什么跟我争?”
二人的目光最终都落回丰雪身上。红着脸,泪痕斑斑,手脚缩在一起,在梦中仍会小声抽泣。今时与往日不同,是他“自己”把自己欺负成了这个样子。
丰因借着傅柳姜的音容笑貌把他玩了个狠。
杜少审敢怒不敢言,秘密谋划了不少降妖除魔的法子,又怕灭了丰因,傅柳姜的尸体也保不住。
不是每个人死去之后都会化鬼往生,傅柳姜也许在经历了颠簸人世后终于再无牵念。
他不忍心见到丰雪在自己眼前经受折辱,有意激怒丰因。只要他身死,丰雪便可以不用再受到胁迫。其实当年那些隐情与波折又有什么意义?他舍不得看他受苦,他不必亲耳听闻他到底在祠堂里遭受了哪些不堪,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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