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审、少审哥哥…”称呼出口之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能不能…能不能把镜子移开?”
“什么镜子?哪里有镜子?”
“哥哥…哥哥的镜子…它总是跟着我…到哪都跟着…傅柳姜说他会帮我藏起来的,但是现在镜子又跑出来了…”
这是他向傅柳姜索要安眠药的时候进行的嘱托,现在他把傅柳姜丢掉了,镜子没人看着,又偷偷跟上来了。
被镜子看着,他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很快就会死的。
他没有威胁杜少审,也没有骗他,没了傅柳姜,他真的会死的!
“为什么你不信我呢,少审哥哥?”
他也不是没有向杜少审求助过,杜少审从码头回来,听说小少爷犯了错被大少爷关进祠堂,偷偷去看过一眼。
他以前偶尔会给丰雪带些外面的小玩意儿回来,码头没什么东西好买,便是空手来的。然而丰雪这次却托他买药,“能让人睡很久的药!”
“少爷拿那种药干什么?”
丰雪却解释不清,从窗户缝里仰头看,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被关起来的小动物。见杜少审不肯答应,只得让步,“那你不要把这件事跟哥哥说!”
猜到也许是丰雪想对丰因用药好偷偷溜出去躲避惩罚,杜少审暗笑一声,道:“好,我不和他说,我和他说什么?他恨不得杀了我呢…”
打量着丰雪被关起来后可怜兮兮的神情,弯弯嘴角,走了。他在祠堂,自己见不到他,傅柳姜也见不到他,丰因关着他,招了他的讨厌,不是刚好吗?
如今听到丰雪说镜子,自然是一头雾水。
“别装疯卖傻!看在你还肯叫我一声‘少审哥哥’,我也就不逗你了。若是真烧了他,还不知道你要怎么跟我闹呢!我叫人把他关进地窖了,看看情况再说…”
刺探的结果令人满意,于是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丰雪发了一会愣,任他把无数的吻印在自己的脸颊,露出一派茫然无措的神情。他不知道对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因此镜子的幽灵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一寸一寸贴得更近,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尖上。盯着前方,出了一身冷汗,把被子搂得更紧,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那…那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
“嗯哼…”杜少审十分刻意地清了清嗓子,“看你表现。”
闭上眼睛,努力忘记那扇冰冷冷的铜镜,轻轻地舔了舔杜少审的嘴角,“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少审哥哥?”
杜少审不甘心地盯着他的唇瓣看了一会,极不情愿地吐出一句:“明年!”
本来想说下辈子的,又怕他误会,把人吓到。
丰雪领会了他的意思,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撬开唇齿,送上柔软与温热,辗转深吻后,换了个问法,“明天行吗,少审哥哥?”
红着脸说不出话,丰雪的亲吻带来惯常的疼痛与兴奋,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忍耐,双手沿着被子的缝隙探了进去。
“我也不知道啊…要看你,你觉得呢?是行还是不行?”
“唔…”丰雪皱着眉咬了一下唇,渐渐放松了身体,“行的…呃!”
“那就听你的!”丰雪的指甲在他的下颌上划了一道印,冒出几滴细小的血珠,那种疼痛与酥麻混杂在一起的感觉不轻不重,刚刚好。身体契合时的感觉也一样。
“嘶…少爷,你弄得我有点疼…”丰雪恼他,于是沿着脖子上的青筋与锁骨又抓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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