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拉住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嘴。
丰雪慌得没了章法,直觉弄脏了别人的脸首先是自己不好,在杜少审的暗示之下伸出舌头,把他的眉梢舔得干干净净。要挪到唇角,才记起前因后果,蓦地把人推开。
杜少审抿紧了嘴,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丰雪怕了他的手段,倒退着缩到床脚,自己去解腿上的绸布。可没想到那捆法异常刁钻,越解倒越解不开了。
“还是我来伺候你吧,少爷。”
丰雪忿忿踹了他一脚。
第36章 第十二张:几许伤春春复暮(中)
出门的时候落起了雨,玲儿要折回去拿伞,却被丰雪劝住。
“不碍事,我们很快就回来。”
撩起长衫下摆上了黄包车,细腰窄臀,在车上留出一人的位置有余。
“上来啊。”
“哦…”玲儿匆忙跟上,咽下疑问。最近丰雪总是带着她独自出门,赶在天黑前回来,有时杜少审都不知道他们曾经出去过。
去的地方不外是各大书局、画室,然而又什么东西也不买,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想干什么。
丰雪的手覆住膝盖,沉默地看向远处的一个点,什么也不多说。他找的东西,不足为外人道,尤其是不能让杜少审知道。
因为他要找丰因的骨笔。
近几日想尽了办法,却总是熬不到子时便会沉沉睡去,用勾青画对丰因传信也全无回音。他怀疑丰因在杜少审被羁押时便已替换宿主,无论附身在哪里,他总会去找那支笔,找到笔就能找到哥哥。
而且杜少审对他求过傅柳姜的事耿耿于怀,出门的事自然要避开人。
他管我要去见谁,要找什么呢?
被拘出了有些逆反的念头。
雨下得越来越大,二人勉强在全身淋湿之前赶到了一家东琉人经营的茶室,包房里备好了火炉,丰雪把玲儿留在原地烤火。
“这里的老板不见外客,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们雨小了再走。”
说完便匆匆离去,任雨水从他的裤管里渐渐滑出,留下一路透明的足迹。
玲儿缩在火炉边上,冻得嘴唇发紫,别无选择地点了点头。
再出来的时候,丰雪的衣服已经换过。
而将时间再向前拨,若是她的视线能绕过一间小穿廊,就能见到等在室内预备和丰雪会面的人。
傅柳姜。
——他现在手里的所有生意,都是顶着东琉的名号在做。选在这里见面,可以完美地掩人耳目。
丰雪又来求他办事。
将那骨笔的外貌粗粗描述了五六分,傅柳姜心里就明白了丰雪是在找什么。
“丰因的东西,不应该都在丰宅吗?怎么会流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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