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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柳姜被他主动的后退夹出一声呻吟,没料到他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画?什么画?”忍耐着低声询问,慢慢将自己抽出来,二人肌肤贴合处勾起数道银丝。虽然是色欲贲张的一副画面,然而丰雪突然反常,根本没有心情再做。

“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做过!我和傅柳姜什么都没做过!”从傅柳姜的怀里挣出来,捂着脑袋跑到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像四年前的那个时候。

“怎么回事?”傅柳姜走过去摸了摸他腰上的瘀伤,却感受到手下的身体突然一阵痉挛。丰雪那处仍翘着,消不下,哭红了整张脸,自己躲在一边偷偷疏解。

“呜…傅柳姜…我射不出来…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舔一舔?”抬起眼睛,汪着一湾水盈盈的欲念。

要快活,却又被恐惧咬着。

傅柳姜抿起嘴,不再询问,分开他的腿,俯下身去。

第30章 第十张:满汀芳草不成归(中)

丰雪坐在车上,领子发皱,衣服上弄出一些污渍,斑斑点点,很不好看。还有一粒扣子系不好,对襟处有点扯坏了,手指头在扣眼上来回抠,表情十分苦恼。

傅柳姜告诉他,杜少审的事情很难办,宪兵队搜集了他挑衅东琉的证据,污蔑他买凶刺杀东琉少将、和一个叫林余的人倒卖禁书。被刺杀的军官那日就住在金瓯酒店,他们房间的楼上。

“丰少爷,明日还请起早。我会在卯时以前来接您。”

“卯时?…那么早?”

“荡霞山很远。”司机恭敬地点点头,“您明天可以在车上继续睡。”

“哦…”丰雪迟缓地捏了捏膝盖,慢吞吞地挪下车去。玲儿正在大门口等他。

“少爷!怎么样?”玲儿见了他,面露喜色,扯着他的袖子轻微地晃了晃,可惜连这样的震动丰雪也完全吃不住,“哎哟”了一声,制止道:“别晃、别晃…我腰疼…”

“腰疼?”玲儿满腹狐疑,“怎么会腰疼?”继而注意到他竭力整理过、却依然显得凌乱颓丧的衣衫,皱紧眉头。

“唔…没什么…就是总一个姿势…说话…坐久了吧…”吞吞吐吐地把话题揭过,“给我烧些热水,我要洗澡,明天还要赶早去荡霞山。杜少审的事,听我跟你慢慢说…傅柳姜同意帮忙了…”

翌日一早,天还灰着,丰雪就被按在椅子上梳头。

“少爷今日去见过那位东琉将军,他们就会把人放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丰雪没睡够,犯困,下巴一点一点地在镜子面前往下栽。玲儿托起一点他的腮,看到下颌角处有几朵渗血的红。昨天不显形,睡了一夜印子就出来了。没多说话,拿出来的衣服却又成了西装马甲。

“我不穿这个…”

“少爷不是去见东琉人吗?这样更得体一些。”

得不得体暂且不论,为什么把皮带给他拴得这么紧?丰雪纳闷地扯了扯裤腰。

“带睡衣去吗?”

“嗯,要。那儿有温泉,可能明天才回来。”

“还要过夜?”丰雪看不懂玲儿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警觉。

“杜先生知道…会不高兴的…”

“他也得先出来才能知道啊!”丰雪搓了搓眼睛,拿上帽子走出门去。

玲儿坐回自己的位子,叹了口气,把丰雪昨天换下的长衫紧紧地裹成一团,用布包了,藏在角落里,准备等厨房烧火的时候拿过去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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