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少审”仍旧一言不发,丰雪哭着承受他的冲撞,只能感觉到对方很生气。
“能不能别做了…疼…真的好疼…呜呜呜…”
感到对方慢了下来,丰雪抽噎着去咬住自己的指甲。是他痛极时才会有的动作。那人把他的手拉下来,放在自己冰凉的双颊处,“认得别人,却真的认不出我吗?”
的的确确是丰因的声音。
丰雪愣住,泪如雨下,慢慢环住他的腰,把头抵住他的胸口,道歉和哭诉:“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那时候太疼了…真的太疼了…唔…”
丰因把手指伸进他的喉咙,按压着他柔软的舌苔与上颚,“阿雪,你又骗我…就算是舒服,你也不会承认的。”
“你只会骗得我为你献出整条命…”声音在丰雪的耳边响起,却像能把他冻得透骨。
尔后便是毫不怜惜的穿刺。
丰雪空空向上抓了一把,意识到眼前的丰因和他从前认识的任何时候的丰因都不一样了。
世界上也许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丰因死了,确实是被他害死的。
弟弟害死了哥哥,他所造下的罪孽之深,应当永世不得超生。
第18章 第六张:断云依水晚来收(中)
杜宅的司机被放了两天假,乐不可支,在早点摊子上准备吃茶的时候却正撞见自己的主顾,要去打招呼。
“杜…”冒了半个音,又连忙吞回去,早起有黄鹂鸣翠柳,要发财的司机不给老板触霉头。
杜少审不是自己一个人。
那眼上系绢,下颌尖尖的小少爷不是丰雪是谁?雪少爷看起来出门出得并不情愿,不知为何,只隔了一天,便眼上有疾,捏着杜少审的一个衣角,走得有些磕磕绊绊。
“阿雪,想吃香豆包嚒?赵婶子的摊子还在,要不要去买点?”这人顶着杜少审的一张皮,措辞的风格却与他完全不同,像是皮下换了个人。
丰雪待在这人的边上便有十分的紧张,被剥夺了视力,更加剧了不安。偷偷咬着一点嘴唇不爱说话。
杜少审停下步子等了他一会,见他不肯开口,几根指头摸上了他的下巴,用拇指指腹撬开了他的嘴唇。动作很轻柔,叫丰雪的舌尖无法反抗地抵住他的皮肉。
“那我们就去买一点。”如是说着,把手放了下来,指尖有一点点牵丝,丰雪无知无觉地把舌头小心吞回口中。
带着包子回到车里,丰因自己坐到了驾驶位。食物盛在油纸中,香味弥散了整个车内的封闭空间。
丰雪的喉结动了动。
“吃吧。”
“哥哥…哥哥先吃。”
“我过些时候再吃。”丰因不吃热食。
但只见丰雪抠了半天指甲却不见他动,冒着热气的点心离他咫尺之遥,始终不肯伸出手去摸索找寻。
“怎么不吃?”
被催得别过头,丰雪有些嫌弃像瞎子似的吃饭丢脸。
丰因拈起一只来放到他的嘴边,命令道:“张嘴。”
嘴唇被雪白的面皮烫了一下,立即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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