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不好意思叫,叫也叫不大声儿…”
说到一半,吊起了别人的胃口,也把自己的脸说红。看他停顿半晌,林余“啧”了一声,急了,“还有这样的妙人呢?接着往下说呀!”
“说个屁!在我这儿听不要钱的春宫呢!”
“哎呦,您要肯说,我一定高价去听!说到这个,我这儿还真有批货,情况有点特殊,得请杜老板给我参谋参谋…”
一句话的功夫,从风月到铜臭,转换得毫无间隔。没一会,聊得宾主尽欢,林余又把话题再岔回来,“如何,杜老板,这桩事成与不成,林某我值不值得讨您一个彩头听听?”
杜少审“嘁”了一声,抱着胳膊,嘴角却勾起来了,慢悠悠地说,“再有一句吧…”
林余用手把耳朵兜起来,嬉笑:“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会哭。”
绕了这么大个弯子,结果杜少审只肯多说两个字。
“会哭?!”林余傻眼,“怎么个哭法?到底是谁呀?”
“这你就别管了。”杜少审嘴角的甜蜜都要溢出来,坐回丰雪身边剥起花生,头发丝儿都仿佛带着笑。留林余在后头被勾起了好奇,难受得抓心挠肝。
花生吃了一会,瞟到斜对面重兵把守的包房,笑容立即垮了。
“他怎么也在?”
林余在一边嗑瓜子儿,吐了口皮,无不艳羡地感叹:“您说傅老板?他早来了,不用约,随时都有地方为他留着!”
“装相!斗大的字儿认识几个?也学人装风雅…”杜少审板着脸,扭过头朝反方向看。傅柳姜的包房里还有一个明显作东琉风格打扮的人。
“不是装的,他本来就爱听戏。”丰雪也认出了傅柳姜,说话的时候正赶上傅柳姜看过来。丰雪偏偏头,扬起手挥了挥,冲他一笑。但傅柳姜不做任何回应,只是十分冷漠地移开目光。
“你跟他打什么招呼!他现在的主子可不得了,你以为他还看得上丰家的一亩三分地?”一把捏住丰雪的手腕,情绪上来,没轻没重,捏得丰雪腕部骨节“咯”地响了一下。
“他没叫过我‘少爷’,不是丰家的奴才,也不是别人的奴才。你别那么说他!”疼得直冒冷汗,然而丰雪还有余力为傅柳姜说话。一句话凿子似的凿进杜少审的心坎里。
“那么说…我恭恭敬敬叫你雪少爷,就活该我做奴才了?”
林余见势不对,立即尿遁离开现场,走之前还抓了把杜少审剥好的花生。
“我尊重你、爱护你,心怀感恩,在你眼里,也还是样样都不如那个白眼狼吗?!”杜少审步步紧逼,借着一个由头,把多年积蓄的不忿与委屈一起倾倒。丰雪却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处境,见他的脾气又坏起来,心里不是不怕,只是腻烦更甚。
“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想管我要什么?”
“我管你要?我管你们丰家要过什么是你们肯给的?”
“放开我杜少审!你不要动不动就发疯!”
说他发疯,杜少审却立刻冷静了下来,好在他们闹的动静不大,没有惊动谁。攥着丰雪的手腕回到车里,脸黑得能滴水。
司机正打盹儿,听到怒气冲冲的一声“砰”,车门开了又被关上。
“听完了?回去吗,老板?”
“去定原。”
丰雪揉着手腕抬起头,疑心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杜少审不拐弯抹角地拘着他了,居然这样爽快地要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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