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雪少爷醒啦!”
也不等他反应,“登登登”地沿着回廊朝外飞奔,边跑边喊,“我去通知杜先生!”
丰雪无措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马甲。行李好像被放在床头,他只得自己翻找。
翻找的过程中打量房间,却发现种种布置令他十分熟悉。连几只青琅玉的小摆件也和自己从前房间里的很像。
走过去拿起来翻看,发现不是很像,而是一模一样。
“醒了呀丰雪,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丰雪警惕地扭过身,对着喉咙比划了一下。杜少审在他面前装得像一只敛息凝神的病猫,然而他已经看透了他凶恶的本质。
“嗓子疼?”
杜少审进一步,丰雪就退一步,后腰撞到了实木圆桌上,撞得桌面上的茶具一晃。
两人都被陶瓷的脆响一惊,杜少审面露尴尬,自嘲地笑:“还在生气?我保证今后再不敢对你动粗,行吗?我给你道歉,丰雪,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让我看看你…”
丰雪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可惜毫无用处。
杜少审对此视而不见。
“不说话就当你原谅我了…”
嘴里头弱气着,手上却几下拆了丰雪的力道,贴近了掰开对方的牙,借着窗边一点落日的余晖朝喉咙里看。
丰雪不想和他闹,拗不过闹得自己浑身不体面。自己人被掳了来,只能想办法周全此刻,再做别的打算。
“肿得厉害,明日还是找大夫开副方子才行。”
倒像正经的望闻问切似的。
然而他的拇指正在丰雪的舌头上压着,舌肉软滑,遭受外力压制,更忍不住自发颤动,那一截柔韧的湿意就在杜少审的指腹下微微鼓动,产生了某种顽抗的禁忌的诱惑。
杜少审见过他吃麦芽糖,糖浆又软又烫,还勾着丝,丰雪怕粘住嘴唇,便拿舌尖去舔,绕着圈把糖缠在舌头上,坠够了甜蜜,才缩回去。在那之前与之后,杜少审再也没见有谁用那样的方式吃糖。
丰雪的舌头应该是很甜的。
拇指加了力道,控制不住地这样想。
有些入了迷,由上到下地看着丰雪白润的脸就捧在自己手里。
就在自己手里。
唾液已经开始顺着唇角往下滴。
“啊,你刚刚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蓦地撒开手,扯开话题。
环顾四周,发现几只箱子都被打开放在地上,翻得一团糟,连杜少审也无从下手。
“那个,你那个丫头,病了,过病气给你也不好,我给你重新派了个人,等会她就搬过来,到你这儿…搭把手,伺候你两天。等你丫鬟病好了再回来,行吧?”
丰雪拿手帕擦着唇角点点头,腻烦着他的亲近,说不出话,以冷淡表达着反感,本来是不动声色的冷静的表情,然而却别的东西衬托得有点傻:后脑有一缕头发支棱着,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像是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杜少审拿手抓出来的;衬衫也蹭出来一截,不如出发时那样服帖。大半天的光景没人照看左右,仿佛就落魄了似的。
杜少审留神打量了他一会,“啧”了一声,忽然又发笑。
“行,那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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