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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在张野的帮忙下我顺利搬进了新的住所,同时把之前遗留的种种问题解决了一番:和小曹通了累积三个小时的电话,终于把他说服了接受我要辞职的事;和我妈报平安;和一些朋友讲清楚近况……
累了个半死,终于把一时任性留下的尾巴扫干净了。入职新工作还需要一些手续,所以我这两天什么事都没有。回想一下,好像自从毕业以来我就一直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和严昱承你来我往,真正能静下心来放松的时候实在太少了。
干脆休整一下调节状态也挺不错的,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不是祸,能彻底死心是好事。
严昱承大概是回S市去了,我不太清楚,没关心过,本以为他还要纠缠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了。
这样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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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每天能睡到自然醒,张野是个死脑筋,早上一定要给我吹头发,非要证明他的该死的染头技术很好。我跟他讲过好几次就算他不给我吹头我也会付给他工资的,他还是一样我行我素,早上准时来敲门。
真不知道谁才是雇主。
我本来想全剪掉了事,但看到张野那小子真挚的眼神,嘴边那句“去剪掉吧”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算了,再忍忍吧,别伤害到孩子的自尊心了。
除此以外没什么困扰的事。
总之彻底离开严昱承后的日子不咸不淡,整体还挺舒坦的。就是心好像破了个窟窿,快乐跟水流似的哗哗而过,什么都留不住,常常觉得空荡。
于是我更要找一些琐碎的事来填充——例如整理阳台。
今天我和张野一起去了趟花市,买了很多花草,房子没有电梯,我住在四楼,要把这些盆盆罐罐搬上去算是个气力活。
我抬手看了一眼表,跟张野说我们先去吃中午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他自然是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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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却遇到一点麻烦,我们走到二楼,迎面撞上两个工人正搬着床板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缓慢地下楼,楼梯间太狭窄了,我和张野只好原路返回在楼下等着。
原来我隔壁那户人正在搬家,女主人披着一张毛毯,极其优雅地抱臂而立,偶尔出声讲两句懒散地监督工人进度。
我才刚刚搬过来,完全不认识周围邻居,见到她只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和张野两人只能趁着工人下楼的空档加紧搬我们的东西,本来挺简单的一个活,因为撞上这事,搞得麻烦异常,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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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知道搬来隔壁的人是谁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傍晚,我出去遛了趟弯,回来的时候在街边买了一斤板栗,热腾腾的栗子揣在口袋里,一路都是香甜的气息。
轻快的脚步停滞于楼梯拐角,因为我遇到了严昱承。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脑子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严昱承?
他不是回S市了吗?怎么又来了?
严昱承站在昏黄的感应灯下,颀长的一道人影,风尘仆仆,又瘦了,羊绒衫下有些空荡,眉眼愈发凌厉,但眼神却平静了很多,不像上次那样激动。
“你又来做什么?”我立刻防备起来,心脏又在不争气地发涨,刻意尘封的记忆开始蠢蠢欲动。
严昱承也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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