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楚邀月低声犹豫补充道:“我刚刚打听到,昨晚严昱承跑到酒店里查了半天,甚至还到一个保洁家里不知道干什么去啦,阵仗闹得挺大。”
“我知道,谢谢你。”我哑声道,“不过以后我和他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我……我去云城看看你吧。”
“邀月,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没有你的话,我可能还会陷在泥潭里,”听到我这样说,对面沉默了,我平静道:“但是,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即使见面了,也很可能会扫兴。等我完全料理好心情了,我们再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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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严昱承知道了多少。
全知道也没关系。
那又怎样,反正一切都结束了。他有他的未婚妻,走他的光明大道,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也没有关系。
反正我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被他嘲笑我痴心妄想就嘲笑吧,无所谓了。
我跟她确认了一些新工作的信息,还交代她安抚我妈,楚邀月几次想要说严昱承的事,昨晚的事似乎给了她很大的冲击,完美的严总形象崩塌,转而成了一个疯子。
但我不想知道严昱承现在在干什么,我甚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有了未婚妻,马上要和她结婚是事实,却一边还来和我纠缠不清。
我算什么?小三吗?还是企图上位的那种。
真他妈谢谢严昱承,给我解锁了新身份。
我现在懒得恨他,因为恨一个人太累,我不想我的时间要在这种无聊的疲惫中度过。
忘掉、无视、忽略……什么都行。
总之,我不想再跟这个人扯上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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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见到那小子时,我真怀疑自己和他是不是有什么孽缘。
那时我打包了一份汤粉准备回宾馆吃,天空在落雪粒子,沾地就化了,到处都是污脏的水,我的脚踩在咯吱咯吱的细冰上,冻得要断掉。
突然听到小巷子里有人喊骂的叫声和拳脚到肉的闷声,打得蛮凶的,比我上学那会儿厉害多了。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然后就走不动了,隔着凌乱的脚脖子,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冬天,张野只穿了一件灰不溜秋的连帽衫,被人踩在泥巴潭里,满脸的污秽和血迹。
眼睛亮得吓人。
碎石碾动的咯咯声听得我眉头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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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喝住了他们,那还是一群混社会的小青年,见我气势汹汹,顿时弱了两分。
我眼睛微眯,厉声喝道,“给我松手,在干什么?”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些神态都是跟严昱承学的
艹,晦气。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摁开机,以防万一。
这一开机不得了,手机在裤兜里足足震了一分钟。
他们狐疑地盯着我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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