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动作老练利落,车厢内很安静,我和严昱承坐在后座。
我现在的心情难以形容,很是复杂。有些感激又有些难堪,最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摆表情了。刚刚的表现好丢脸,我想我和严昱承现在处于一种不算熟,却陡然发生了亲密行为的尴尬中。
我宁可和他打炮,这样还能安慰自己说是生理需求。
我忍不住去看严昱承,他披了件外套坐在窗边,只是随意抻了两下,又恢复了体面模样,随时都能去主持董事会议。
最后我们也没讲话,还好医院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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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医院处理自己身上的伤,要是顶着这副尊容去见我妈恐怕又要惹她担心,到时候解释来解释去很是麻烦。
还好,大约是我初中被打多了,很有对付拳脚的经验,只是手上的被踩的伤稍微重了些,护士给我清理好伤口后便开始缠绷带。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酒精棉的味道,走廊上医护人员步履匆匆,严昱承站在我身后,影子落在我身侧的床板上,浅浅的暗。
我忽然就想到了初中被何洋坑的那次,也是他带我来医院的。
那么多年了,历史又一次重演了,那时他还是无法无天的大少爷,把护士姐姐差点骂哭了,还不讲道理地命令我跟他一起上课。
现在我们离得很近,中间却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朦胧又冰冷,找不出一句可以讲的话。
我望着身侧的那道影子,有一瞬间的恍惚,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这次护士的技术很好,我只是稍微走了一下神,伤口就包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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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的状况比我想得还要好,她没有受伤,是严昱承安排人把她送到医院做检查的,毕竟她前一天还在吃治疗心脏病的药。
她看到严昱承的时候怔愣了一瞬,不确定地说:“这是小承吧?”
“叔叔,阿姨。”严昱承颔首问好。
陈艾希与严昱承几乎是仇人,一见到他浑身都炸毛了,他警惕地看着严昱承,又不好当着父亲和继母的面发作。
严昱承自然是不把陈艾希放在眼里的。
他同我们一家四口都不太熟,没讲两句话便告辞离开了,大约是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善后。陈叔叔也和陈艾希一块出去了,说要给我妈买点生活用品。
我妈见人都走了,便拉着我问:“他怎么来了?”
“他现在……是我老板,今天帮了大忙。”我想去给我妈削个苹果,却找不到小刀,找了一圈才想到手受伤了削不了苹果,最后两手空空坐了回去。
我妈看着我酝酿了半天,蹦出来一句:“小墙,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没有。”我下意识否认,“你都躺在病床上了,怎么还要关心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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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莺女士坐直身体,目光直视我,“小墙,这么多年了,你每次都跟我说没有碰到心动的人,你跟妈妈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想着他?”
“不是!”我有些烦躁地放下苹果,“这种事本来就是要看缘分,而且我也不是一定要谈恋爱结婚,没有爱情我就不能生活了吗?”
“妈,你别管我了。”
我妈顿了顿,她叹了口气,说她不是要管我,只是希望我能幸福。
莫大的讽刺降临在我心头,我脱口而出道:“幸福?爱情一定能让人幸福吗?就像你嫁给柳大树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情绪起伏过于大了,几乎把我自制力都消耗光了,才会出口不择言,说完这句话后,我才意识到它的不妥当,可是又没有及时道歉,于是我俩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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