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会讨论,不过,估计在我们这行是混不下去了。”设计行业抄袭是尤为严重的事情,何况还闹得这么大。
我妈听完点点头,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想法,大约是因为曾经在阴暗的角落里待过、仰望过其他人,所以我很容易理解到徐俊达的心理。
但理解是一回事,该付出的代价又是另一回事了。
严昱承能这样就收手倒是很叫我意外。他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习惯于自己的特权,有时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某个小教训,却能轻而易举地改变掉别人的命运。
……
又和我妈随意聊了几句,我们说起了下周要去S市复查的事,谈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直觉不妙,果然,她又问起了我和陈时恩。
我提醒道:“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妈你过去的时候千万别问东问西。”
我妈生气地瞪了我一眼,“谁问东问西了?要不是你不省心,我会一直发愁吗?”
“你看看你,混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个知冷暖的伴儿,受伤了还要妈妈过来照顾,失不失败?”
“陈时恩多好一个小伙子,你不珍惜——”
我扶额打断了她的碎碎念,“妈——我们不合适,我对他没心动的感觉。”
“哦,那你对谁心动?那个严昱承?”我妈不屑道,“标准别放那么高,那种人不适合结婚的。”
我沉默了下去,我还没跟我妈讲过严昱承现在成了我老板的事。
拜托,随便来个谁,把我解救出去吧。自从我妈交了几个大妈朋友,现在她的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而且我现在嗓子还不好,根本说不过她。
大约是老天听到了我求救声,玄关传来一声门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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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好,学长好。”楚时染把手上的礼品放下,笑着和我们打招呼,“我姐姐最近不在H市,听说学长受伤了,托我来看看。”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明眸善睐,笑起来整个屋子都亮堂了。
“你是哪位?”我妈的眼睛也跟着亮了。
“我是学长的朋友。”
“哦,朋友啊。”我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自从楚时染在茶水间堵过我一回后,这段时间我一直都避着他,现下还有些不自在,“妈,我和他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他也是我工作上的合作方,楚时染。”
“时染哥是我的模特,他姐姐超牛逼。”陈艾希插嘴道。
“哦——”我妈拉长声音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了,“你们都很熟啊,小墙怎么不早点跟妈妈说。”
“是的,我和学长已经认识好多年了。”楚时染自来熟地坐下,关切地对我说,“学长嗓子哑了,还是少说话多修养比较好,我给你带了冰糖雪梨膏。”
我妈颇赞同地说没错,夸楚时染细心,她让陈艾希去厨房给我冲一杯冰糖雪梨去,然后开始和楚时染聊起天来。
楚时染夸我妈好看保养得好,又讲了几件逗人开心的趣事,把我妈哄得心花怒放。
这个家伙,真是女性天生的克星。
知道我妈开花店后,他说他家也有一个花房,谈起花的品种特性头头是道,我妈一听更兴奋了,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埋怨我不早点把小染介绍她认识,两人甚至约定好要一起去参观花房。
简直是找到了忘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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