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看不清他的脸,但绝对是严昱承没错。
这一刻我的头更痛了。
我他妈不会真的跟严昱承睡了吧?
酒,万恶之源!
我的酒好像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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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昱承这个家伙真的不会照顾人。
他喂我水喝,却倒得太快,我吞咽不及,小半杯水顺着下巴灌进了我的衣领。
我推开杯子撑在床上剧烈地咳嗽,咳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严昱承要给我换衣服,我说我要自己穿,他问我胳膊伸不伸得起来。
然后他也不等我试验我的胳膊到底伸不伸得起来,直接把湿衣服从我脑袋上卷走,胡乱擦掉我领口的水,然后把新衣服套下来。
衣服是他的码,松松垮垮,很轻松就穿好了。
虽然严昱承穿得很快,我还是看到了我腰上的淤青。
我犹疑地问:“我们昨晚……睡了?”
他给了我一个不屑的眼神,说我昨晚醉得跟猪一样,他才懒得奸尸。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掀开衣服,给他看我腰上的证据。
严昱承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是一个蠢货,人肉挡车,被撞了。
他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捋起袖子,果然,胳膊肘被蹭破了,现在伤口已经清理干净,贴了一块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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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醒了一会,搞清楚三件倒霉事。
我发烧了。
我在严昱承的公寓。
我翘班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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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找手机,扫视完整间屋子,发现不要说手机,连我的衣服我都找不到。
我现在穿的是严昱承的长袖,裆部很清凉。
这家伙没给我穿裤子。
严昱承拎着外卖进来,我一边不自在地压被子,一边问他我的手机衣服在哪里。
严昱承搁下外卖,说手机被一个姓陈的小子拿走了,衣服很脏,被他扔掉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要是被严昱承杀了,都没人知道。
我不由地有些害怕。
严昱承舀了一口粥喂我,我看着勺子里的粥,下意识张口吃了,味道很不错,我越吃越香。
半碗吃下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抬头问严昱承:“我怎么在你家?”
严昱承眉毛都没动,泰然自若道:“我从酒吧把你捞回来的。”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去酒吧?”我的脑子可清醒着呢。
严昱承不耐道:“我给你打电话,被酒保接到了,说电话的主人醉成一滩烂泥,让我务必去接你。”
我有些窘迫,第一次醉酒被他抓了个正着,“那你怎么知道我去追车了?”
严昱承放下粥,看着我,“你身上有伤,我派人查了一下,免得被揍了还找不到肇事者。”
说完,他又冷冷看着我,有一种上位者的倨傲,“柳老师,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吗?一起问吧。”
我还有很多问题,比如陈艾希是怎么回事,比如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家,比如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还有……那个接吻…是什么……
但严昱承都这样说了,我只好把问题全部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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