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财大势大,只要请个好点的律师,邱学远很可能连牢都不用坐,再买点水军,引导一下舆论,身败名裂的就会是我,到时候,说不定全世界都骂我卖身求荣,又反咬金主一口。”
方永新闻言,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显然,这样的结局有极大概率发生。
华瑾不喝酒了,倒是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递入唇齿,点燃,烟雾缭绕中,眯起的双眼淬了冷冽恨意:“这种猪狗不如的渣滓,监狱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方永新坐下来,掌心抚着管奕深的脊背,将人轻柔地搂进怀中。
抬眸,平静而客气地说:“我尊重华小姐的选择,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联系我。”
“我现在的确有一个需要,”意料之外的,华瑾吞吐出一口瑰丽烟圈,矛头霍然调转——
“我需要你实话实说,你对管奕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
方永新的动作兀地一顿,似乎没料到华瑾会如此发问。
波澜不惊的眸底荡开涟漪,眼前这个人,身份特殊,他并不能毫无负担地应付,因而过了好一会儿,都未发出半个语句。
华瑾了然地提起唇角,摆手道:“行了,不用说了。”
深吸一口香烟,美艳的面容泛上轻嘲:“方永新,既然你当初因为我和管奕深的绯闻,就向他发火,你应该怀疑过,高中做了三年的好朋友,我对他,难道真的一秒都没有动心吗?”
“我可以告诉你实话,有过。”
此话一落,搂着管奕深的力道猛然收紧,方永新抬眸直视,清隽的脸庞看似一如寻常,眼角眉梢的细节,却已然出卖他心中难得的紧张。
华瑾将对面人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又瞧了眼意识不清的管奕深,不动声色地继续道:“但我最终选择什么都不说,只和他维持知己关系,你知道为什么吗?”
“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我家里的情况不允许,那时候我一心想着考上好大学,将来养外婆,没精力花在情情爱爱上面。”
“第二,是我了解管奕深的本性,他这个人,看似对什么东西都不上心,不听课,也不学习,有女生向他告白,都像躲洪水猛兽一样避开,但实际上,一旦你被他划入了亲密的范畴,他会自然而然地付出,认为该对你的一切困难负责。”
“拿我自己举例,因为舅舅一直接济我学费生活费,每天放学,我都会来这个餐馆帮忙,他知道了,二话不说跟过来,一周七天风雨无阻,我怎么劝都不听。”
“你知道这个餐馆离我们学校有多远吗?自从我们成了朋友,他每天回家都在十点以后。”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如果我告了白,真的交往了,他一定会主动把更多不该承担的责任揽上身,他的人生,会被我彻底拖入泥潭。”
说到这儿,华瑾闭了闭眼,燃尽的烟灰掉落在桌面,火星骤熄。
“所以我们最终止步于朋友关系,我希望他好,但却没办法给他带来助力。”
“这么些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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