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窒息感扼住咽喉,脸色难看到极点。
强撑着解了安全带,伸向门把手的胳膊抖似筛糠。
却在此时,副驾驶的门突然拉开,眼前一花,被拥进一个炽热有力的怀抱。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你和我坐车的时候永远都要开窗。”
“你害怕,对吧?”
虽是疑问句,口气却十分笃定。
两个人贴得这样近,于是左胸口剧烈的起伏,身体掩不住战栗的幅度,再无阻隔地传递过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否则,我也不会自作主张……”
话倒末尾径自低落,汇成愧疚的一声轻叹。
“在我面前,何必还要逞强?”
熟悉而沉稳的气息将周身包裹,鼻腔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情绪竟奇异地一点点归于平静。
管奕深不愿承认的是,仅仅被这么简单地抱着,潜意识里便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听出了话中关切,胸腔酸酸涨涨,那把无名火反而再度蹿起。
嗤笑一声,赌气道:“你为了个裴文就把我冷落那么半天,我不逞强,还指望你保护?”
方永新清隽的眉皱起:“怎么又扯到裴文了?”
“难道我说错了?连问一句你们什么关系都不行,是你不肯说,还是根本就不能告诉我。”
对自己再好又有什么用?只要稍越雷池半步,立马换来冷言冷语。
毕竟情人就该有情人的觉悟,呵。
越想越窝火,便欲推开怀抱一个人下车。
方永新头疼地闭了闭眼,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没什么不能告诉的,我和他,除了上下级以外没有任何关系,满意了吗?”
管奕深的动作停滞了一瞬,眸底掠过喜色。
他知道方永新的性格,言出必行,既然盖章没有任何关系,必然不是哄人的把戏。
但……就这么把事揭过去,会不会显得态度不够坚定?
于是他继续推拒,想要将自己从温柔乡里摘出来,深陷其中,脑子总是保持不了清醒。
方永新拗不过,只得松开胳膊。
管奕深怕自己多看一眼又动摇,扭头就要走。
下一秒脸却被人捧住,不容抗拒的唇瓣紧紧贴附上来。
温柔织成网,滚烫的呼吸打在鼻翼上,几乎把人的骨头都亲软。
想动手推离,怎奈万般不愿遇着绕指柔情,便融化殆尽。
一吻毕,方永新寸寸撤离,再接着将他搂进怀里。
这回,管奕深没了挣扎的力气。
“我不是故意冷落你,只是不喜欢你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胡乱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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