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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

施老师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丧家犬,嫌弃或痛苦都有。我着急,我想解释,可我说不出话,我说不出话。

我他妈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

可他竟然还愿意抱我,安慰我。

一个除了让他痛苦外一无是处的人,他还愿意伸手抱一抱。

我的施老师,永远那么温柔又心软。

我只能问他,苦吗?跟我在一起苦吗?

施老师冷笑的时候,我依旧透不过气。他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反正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非常施岷的回答。

这是默认。

其实早该猜到啊,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我拿刀的动作是无意识的,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可皮肤的伤口好像没有痛觉。让我窒息的、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好像要罢工,嗓子也哑着。

一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响:没有我,他会活得好一点吗?

会吧,他之前不是和我提过分手吗?

是我一直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让他痛不欲生啊。

一个无赖,一个小孩,一个永远都追不上他的混蛋......

该......放手了吧?

第41章

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向前看”。

比如像以前一样泡在工作里,忘掉一切,可我竟然做不到。以前驾轻就熟的事情,现在无论如何集中精力都不行。

明明说好的不再打扰,可我忍不住。

我想我是疯了。

偷偷跟着他从校门口一路走到他的新房子,我突然知道,他说的“家”到底是什么——一个不算大的房子,和一个温暖的灵魂,足够了。

我不温暖,我是傻逼。

我每周给他对门的房东阿姨一笔钱,到了该吃药吃饭的点给她打电话,请求她多去施岷的屋里走动提醒。

最害怕的,是到了晚上。网上说晚饭过后的一小时是很疼的,我每到这个点就去那边看看他,常常能见他在窗台上浇花。

看起来,没有我的日子里,他恢复得很好,肉长了回来,眉眼也比原来弯了些。

他好像很喜欢门口的小巷子,尤其是一家煎饼店。

每到晚上的时候,他会跑到沙滩旁边坐一会,一边喂海鸥一边笑。

这些,原来我从不知道。

我突然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懂过他。

有一次,我看到他在看金融学基础——原来我觉得他不爱听,于是没怎么和他提工作上的事情。现在,阴差阳错之间,他开始了解那些离他很远的东西。

他认真的样子像极了七年前。镜片下的眼睛亮的很,脸越来越瘦削,却依旧好看。

我的施老师,本该一直那么好看。

如果没有我这个混蛋一直缠着,他大概会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教出许多有趣的学生。

不管再怎么心疼,我都不得不承认,只要没有我,他可以活得很好,哪怕我再想 照顾他,他也不愿意见到我。

虽然现在我最该做的事,是离他远远的,可我还是忍不住一次次跑到那个巷口去。

我好没用啊,有时候藏着掖着对着海风哭了一晚上,发现他推自行车跟邻居打招呼——是我几乎没见过的生机和活力。

只能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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