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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及时止损吗?

要吧,他说。

门被带上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巨响。也许它没能耐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但我清楚感受到心脏颤了一下。

方岷走了。

我怔了很久,久到手都麻了,我才抬起来摸摸脸。

没掉眼泪。太神奇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朝断了——不是我提的——我竟然没有哭。

我真的没有想到,在知道我的病情后,他会选择放手。

现在我突然明白,当初我敢劝他“及时止损”,现在敢拿自己的病做刀子往他心口扎,其实都是因为心中有期待——或者说,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他不会放手,哪怕我提了这个话头,我俩也会就这样纠缠下去。

胃疼。我觉得应该吃些东西压一压反酸。

只是冰淇淋化了,蛋糕毁了,蜡烛灭了。我的晚餐被糟蹋得一片狼藉,但好歹能入口。

只有音响仍在坚持不懈地工作。里头在唱,有些幸福,不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是谁说要来得更猛烈些来着?(挠头)

第32章

时间过得很快,我带的那群学生都顺利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其中有个小男生考上了和方岷一样的大学。我特意多看了他几眼,棱角轮廓五官竟然有点像方岷。

可在这世间,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他。

小夏兴高采烈地帮我算奖金。我们班过线率高,能拿到不小一笔。这就意味着下一个疗程的药也有了着落,我可以把方岷临走时留下的银行卡还给他,补上之前救急挪用的钱,然后从此真的再无瓜葛。

对了,我从方岷家里搬了出来。本来方岷要把那个房子过户给我的,他说不想看我住逼仄的出租屋。

他哪里知道,房子太大的话,一个人住真的很冷。再说,分都分了,还要送我一套房子,这是什么道理?分手费?

我拒绝得干脆,花了两天的时间另找住处并搬家。

结果方岷偷偷往我行李箱里塞了一张银行卡,看那金额,应该是他工作以来的奖金存款。

旁边写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分手后他记住了我的生日。多可笑啊。

为了不见到方岷那张脸触景伤情,我特意找了搬家公司。没想到那天方岷竟然打电话质问我,真的连一面都不想再见吗?

然后我换了号码。

也挺好。术后恢复很不错,肿瘤也没有发现转移。一个人活得久些,也不是不行。

新家在一个很深的小巷子里,是那种老式居民楼。晾衣杆横在防盗窗之间,窗台伸出去一截。我的房东很喜欢花花草草,于是委托我住的时候给窗台上的花浇水。

我求之不得。

就好像靠近鲜活的生命就能让自己活得更久一样,我钟爱在傍晚观察那些绿植。

五点的光很懂事,跳到叶子上给它们染上金黄。我久违地想,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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