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文柏无言,急切地朝他走近一步,廖黎明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他想做什么!廖黎明小修士惊恐地想,他要做什么?
头顶碰到了什么东西,接着一道亮晶晶的弧线划过,落在他们之间,奚文柏停住脚步,跪下一只膝盖将它捡起来,泥土弄脏了他的西裤,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这,是你的吗?” 奚文柏勾着银链子问道。
廖黎明摇摇头,“它一直挂在这里,挂在天使像上,从没有人来认领。”
“或许它属于修道院呢。” 奚文柏笑了笑,廖黎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耳边仿佛有窸窸窣窣的落花声。
奚文柏稍微一抬手,将吊坠挂回了天使像,小指环轻轻摆动,在阳光下荡出漂亮的弧度。
“它真美,看上去好像一枚结婚戒指。” 奚文柏看着它。
“如果它是,那么它就不属于修道院里的任何人。”
“为什么?” 奚文柏发出一个可爱的音节。
“修士是不可以结婚的。”廖黎明说,“我们侍奉主。”
奚文柏想了想,“那么有没有跑去结婚的修士呢?”
“......是有的,我听说过几个,两个。” 廖黎明勉强回答他。
“小修士,希望关于结婚的话题不会让你感到唐突。”
“是的,的确唐突。”廖黎明别开头,“我要走了”
“你很坦诚。” 奚文柏轻笑。
“我要走了。” 廖黎明重复道。
奚文柏让出一条路,依旧微笑地望着廖黎明,和这位小修士说话很有趣,他在考虑要不要适当延长一下自己的假期。
小修士抱着厚厚的圣经走得急,书本从他的臂弯里滑出,奚文柏眼快它就要掉落,非常快地接住了,手臂和手臂一触即分。
奚文柏拿着它半晌,沉默地翻开扉页,记住了一个名字。
“奚先生。” 廖黎明局促地接回圣经,搂在怀里摸了摸,然后转身离去。
他拉上兜帽,眉毛在遮掩之下拧在一起。
他意识到一个事实,他其实并不排斥奚文柏对他说的所有话和做的所有事,接着,他又惊讶地发现,自己是不想离开的。
忽然萌生的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些许羞愧。
“廖黎明!” 奚文柏喊了他的名字,“八月尚未过去,我还能再见你吗?”
廖黎明没有回答,于是奚文柏,就接连来了一个礼拜,每次都问“还能见你吗?”
“修道院没有门锁,奚先生。”寥黎明无可奈何地说。
“你最近不在忏悔室。” 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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