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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安泽把桌上一口没动的烤羊肉塞进冰箱,接着跑进卧室,和他一起面对面坐在床上。

“要不我们对下口供吧!”安泽提议。

奚文柏缓缓看过来。

安泽脸上的表情就跟在讨论明天吃什么一样平静。

“警方应该很快就会找上你。”安泽说,“我不会问你问题了,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你真的……不想知道?”奚文柏疲惫地说,他的右手一直在抖,他用左手握住了,“怎么?要包庇我?”

“一无所知,就称不上包庇。”

“就算他们要你按着圣经起誓?”

“我不信耶稣基督。”安泽眨眼,“他从来不是我的神。”

奚文柏勉强笑了下,“你倒想得简单。”

安泽抬起下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奚文柏发现他倔强的样子像极了廖黎明。

“你……你只需要说你不知道。这本来也不关你的事,我会处理好。”

“奚文柏,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处理’,这句话我真的听腻了。”安泽的语气重了些。

奚文柏:“额……”

“快点,免得露馅,万一他们现在就找上门。”安泽催促。

他屏息握拳,等着奚文柏的交代,好像已经做好了赴汤蹈火的准备,但奚文柏依然没有吐一个字。

安泽憋了一会,忍不住问奚文柏是不是不相信他,奚文柏摇头,倾身过来,捧住安泽的脸拉近自己。

他的力气很大,唇齿纠缠间充斥着挣扎和绝望,真相不重要,过程不重要,这个早上他去了哪里、见到了谁也不重要,该说的话和不该说的话都留到稍后再说吧,今晚他只想要他留下。

感谢观阅

第26章

廖黎明的大部头文献只剩下寥寥几页,他一直舍不得看完,真没事做的时候就从书柜上抽各种小说看,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他更爱去翻一些纪实文学,因为诗歌和散文都太飘了,把苦难也烘托得轻飘飘的,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就像痛的感觉,廖黎明记得真真切切,像被一万根献血的针头前后贯穿,像被千金重的钢筋一点一点碾压,然而生活是比文学作品苦上很多的,廖黎明的人生就像一碗白米饭,碗底不但没有许三观的红烧肉,还反倒从手中滑落,摔了个稀碎。

连同他心爱的愧疚的不舍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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