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和左腿骨折的俞铭洋被活活疼醒。他躺在病床上,打着石膏吊着腿,一看到司诺城就像遇到了再世的活菩萨,顿时哭成了一只狗:“司老大,我特么以为自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司诺城搁下一袋水果,平静道:“今天多云,你确实见不到太阳。”
俞铭洋:……
“司老大你知道吗?我闭上眼就是那只怪物的脸,做梦都在追杀我,我感觉我睡一觉要折寿十年!”
司诺城认真道:“你不睡的话会猝死。”
俞铭洋:……
他发现自己虽然大难不死,但似乎莫得后福。司老大对他的态度还是该怼就怼,像极了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帮你联系了家人,只是现在岭东封锁,他们来不了。”司诺城顿了顿,补充道,“我们也出不去,姑且由我照顾你。”
俞铭洋痛哭流涕,他真怕自己没死在怪物嘴里,也没死在飞机被毁,反而死在司诺城的照顾里!这大少爷从来没干过活,他会照顾人母猪都能上树了!
“可是我想要温柔的护士照顾,长头发、白衣服,笑起来温暖得像个天使。”
司诺城:……你父母真不该担心你,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打电话报平安,而是急着更换“护工”,你就是个猪蹄子吧?
恰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一身雪白、长发飘逸,笑起来暖得像上帝的纪斯踏入室内,看向糊满眼泪鼻涕的俞铭洋,又转向满脸冷漠的司诺城,道:“我好像听见有人在提起我,说需要我的照顾?”
司诺城:……
俞铭洋:……男、男护士?
不,不对!这张脸他见过!
于是,司诺城还来不及给他们做个互相介绍,俞铭洋就自来熟地“再续前缘”:“诶,是你!我记得你,湖丰镇公交车,你在后座给孩子讲狐仙故事!”
“对了,我叫‘俞铭洋’。”
“我是‘纪斯’。”他笑道,“正纲肃纪,於万斯年。”
俞铭洋心里咯噔一下,直觉这话接不住。可他是谁,他是凭实力在司诺城手底下苟到成年的强者。区区马屁,不在话下。
“这名字一听就很有文化啊!不像我,寓意本是‘名扬海外’,结果输入法有毒还给整错了字儿,亲爹说‘名扬’跟我无缘,干脆就错字名叫着吧。”
俞铭洋嘴皮子一秃噜,真是司诺城的装逼火葬场:“司老大也是,名儿起得很随意。”
司诺城陡然警觉,他抄起一个苹果就想塞入俞铭洋的嘴,可惜实在来不及。
“司老大的名字是叔叔对阿姨的求婚台词——我承诺要娶倾国倾城的诗玉华为妻!当年可把老一辈的圈子浪漫坏了!”
纪斯眨眨眼,看向司诺城:“邦之司直,诺重于城?”
司诺城:……
司大少爷收回苹果,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他想,俞铭洋的护工是该换换了。
正午时分,司诺城和纪斯干脆利落地走人。留下俞铭洋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食不知味地吃着喂到嘴里的饭。
床边,和蔼慈祥的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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