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你不公平。”雷昂说。
“你在说什么傻话,”梅拉不由得发自内心地微笑了,“第一,我有恐男症,我宁可和一个对女人没兴趣的同性恋绑一辈子,因为我相信你的人品,第二,说真的,你觉得哪个女人真的能拒绝‘总统夫人’这个头衔和地位?这是‘总统夫人’,国家的门面,权力的顶端,万众瞩目的对象。哪怕男方出轨,哪怕男方冷暴力……更何况你说这句话,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不。”雷昂说,“我不能这么做。”
这个谎言只有在非常理想的情况下才能一劳永逸,一旦真相曝光,对雷昂的打击将是致命的,从此之后他可能都要对某位女性鞠躬尽瘁,对方随时会以此为把柄控制和要挟他。
他不能留下这么大的致命伤,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他想起宾尼在早上的欲言又止。
“梅拉,这个解决方法是谁让你过来告诉我的?”雷昂突然问,“完全是你的主意吗?”
“我是这么想的。”梅拉说。
“我的团队里,还有其他人也这样想吧?”雷昂追问。
梅拉看着他,然后巧妙地回答:“团队里的所有人都会希望你赢,毕竟我们谁也没给自己留后路。”
——你也不能。她的潜台词像是在这么说。
好嘛。雷昂深吸一口气,飞快地说:“我不关心别人,我只问你,宾尼——他,他是不是也是这个想法?”
一瞬间,梅拉睁大眼睛,然后,她了然了,“雷昂你……”
“我只想知道这一个问题的答案。”雷昂说。
“他……是的。”梅拉点点头。
“混账。”雷昂一拳砸在桌子上,就像那天晚上砸在宾尼脸上一样,他不明白,越是临近成功,事情怎么会越变得复杂,现在,连人心都要相离了吗?
他在逐步和我割裂关系。
这个念头在雷昂的脑子疯狂旋转,也许是杀掉海因斯的那天晚上,宾尼就已经下决定了。
“我不会这么做。”他对梅拉说。
“如果是因为埃尔温先生,这并不明智……”
“不是因为他。”雷昂说,“我很抱歉,我只是不能。”
这其中的原因不能和梅拉细细分说:
雷昂很清楚梅拉并不是重权势的人,但她非常有野心,一个女孩有这么强烈的野心并不是错的,但是认识到这一点的人都不会被她的那番话所左右。
他甚至在心中想,如果自己真的被逼到不得不要走“假结婚”这一步,也会选择露莎。
梅拉像一条露着利齿的母狼,随时要将身边的人吃下去,如果自己真的同她假结婚,等于将政途全部绑在她身上,在总统“更新换代”的某一天,恐怕连“枕边人”都要成为心腹大患。
但她关于露莎的评价也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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