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飞黄腾达。刚刚我在想,按照这个逻辑,如果方才我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你能饶我一命吗?”
奥斯卡知道不应该,但他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动。
一动间,目光已经撩过雷昂的腰和腿,明明裹着再严肃不过的布料,也让人想扒开看看里面。雷昂不说也还好,主动提起来,这股子勾/人的意味就散不掉了。
“你怎么不试试?”奥斯卡哑着嗓子说。
连他也不确定,如果雷昂刚刚真如所言,自己能不能抵抗住。
宾尼正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闻言手里一顿,雷昂从他手上拿过打火机,见奥斯卡这般反应,竟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奥斯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跟着他的引导走了,恼羞成怒道。
同时,奥斯卡心中也很震惊,他并不是个见色起意的人,甚至可以说,他见过的美色无数,坐怀不乱才是最常出现的心态。
被人三言两语就撩动了,雷昂的外貌在情yu上的吸引力大到一股邪气。
“科萨先生,我问你,假如你用半辈子的积蓄做首付买了一栋新房,还有三十年贷款要还,搬进去的第一天,你发现房子里有一群蟑螂,”雷昂正色道,“你是放弃房子,还是和蟑螂们签订和平条约,讨好它们去生活,亦或是从超市里买来市面上所有的杀虫剂,把它们干掉为止?”
“你把我比作蟑螂?!”奥斯卡脸色一变。
雷昂仿佛没看见,朗声道:“我把海因斯和霍克家的人当作蟑螂!”
他双眼圆睁,周身气势完全改变,方才那股子近乎邪气的荷尔蒙诱/惑顿时一扫而空,神色可以说是带了滚滚的杀气。
“要我演小丑去讨好蟑螂,装圣父用爱感化蟑螂,没可能!”雷昂咬住烟蒂,一股子更加锐利,比情yu更迫人的气势冲了出来,“因为我对世界和海因斯根本不会抱有任何希望!
“譬如科萨先生你,如果海因斯突然出现,将你捧为总统,恐怕你对他也得俯首称臣吧?譬如外面那些工人,假如海因斯当时出现,帮他们解决基本问题,恐怕他们就要连声赞美资本,高呼‘海因斯是最有良心的资本家’了吧!”
雷昂的声音近乎残忍,他嘲弄地说:“这样的话,谈何竞选?压迫工人的敌人是谁?只需要海因斯发一点‘善心’,工人们根本没有敌人呐。
“再者,海因斯对我做过什么?其实说过了也没做过什么,不过是一个顶级富豪上了一个傻孩子,给点补偿再以爱之名,很容易就洗白了。
“老实说这不是我的荣幸吗,倘若海因斯没上我,没渣我,没玩/弄我,那我这种泥腿子得花多长时间才能摆脱原来的阶层?见到更大的世面?
“这么看来,我需要拼上性命去竞选,去成为总统吗?难道一场竞选就能撼动一个资本怪物,莫非一场竞选就能改变一个国家吗?”
雷昂“啪”地打开打火机,火苗凑近烟头,吸燃香烟,激动之下难免有些用力过猛,他轻轻咳嗽起来,看着奥斯卡,眼中已是一片漠然。
“这里就是个地狱,要么选择和手握钻石的蟑螂相亲相爱,要么选择和手握加特林的蟑螂不死不休。”他的眼神里毫无波动,平静地道,“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把我从以后的轮回炼狱里解脱出去。因为——”
他拿下烟头,喷出一口青烟,冷漠地接道:“但凡我还有一口气,我还是会带着自己坚持的事情前进。
“压迫是错的。
“强女干是错的。
“囚|禁是错的。
“肆意践|踏别人是错的。
“随便就能闯到别的国家里是错的。
“动动手指就毁人一生是错的。
“因为你有钱,所以我只能将委屈吞进肚子里——这是错的。
“如果没有法律来指明这些是错的,如果□□的公信力不足以让民众们了解这些是错的,那我就用全部力量走到能发言的最高处,告诉他们:这是错的!
“纵然我知道哪怕到了最顶端也可能屁用都没有——历史上被暗杀的总统还少吗?——但‘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既然你们这里流的血还少,那就从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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